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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来了。”靠门同学的一声令下，周围同学瞬间撤离，祝琰和蓝洋动作也快，在老王到达班级的前一秒坐在了位置上。

“嗯咳，大家别被高三学生给影响到了，他们结束了，就轮到你们了，你们这时候应该感到紧迫，顶在你们前面的就还有一届了，这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不得不说，老王当班主任，这条条框框的大话很有一套，祝琰刚来的时候每每听见老王的激励，都要刻苦学习两天，但是两天之后就动力不足了，到现在，这番大话已经影响不到她了，下次老王得走抒情路线了。

讲话也有讲话的好处，祝琰这半小时中已经想好了明天要去干啥了，结果老王讲完话提了一嘴：“明天是高三学生们开的跳蚤市场，有不少好书好笔记，大家想来的就早点来买。”

嗯？什么跳蚤市场还得占用她休息的时间，真是的，祝琰满腹牢骚，去和秋秋吐槽：“好不容易放假，我还准备睡懒觉呢。”

“没事，可以不来的，你需要什么笔记我可以帮你买。”秋秋温柔又细心的说，但是这不表示她要去吗？

“你明天要来？”祝琰问了一嘴。

看到秋秋点头，祝琰心凉了一半，在转头问蓝洋她来不，结果她们部门要来拍照片，好嘛，她也得来，好好好，心彻底凉了，再悄默默到江姐身边问一下，很好，江姐也来，心碎了，和她的懒觉一起碎了。

翌日，早上七点半，祝琰踩点到了班级，这时候班级的人来了一大半，还是有不少人抵不住懒觉的诱惑的。

楼下开阔的广场上，高三学生已经开始摆桌子卖书了。

因为是休息日，不少学生没穿校服，班级一下子变得五彩斑斓了起来，这才是青春的色彩。

时间一到，大家想约着下午溜达溜达，祝琰点了奶茶的外卖，先去学校门口拿奶茶了，让秋秋一个人先逛逛。

自从和祝琰当了前后桌，楚清秋就很少在这种活动中是一个人的，突然没人陪伴，还真有点不适应，她高中以前可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也没感觉有什么呀，习惯成自然。

于是她慢慢溜达顺便等祝琰，看着这人山人海的，绷着个脸，回到了一开始的高冷模样。

人群中传来声音。

“学长，这个化学分析笔记怎么卖呀？”

“这个啊，一本三块，两本八块，三本十五。”

“学长，你搞错了吧，这个东西不应该越卖越便宜吗？”

“呦，小学妹，我这是成套的，散装的价值当然比不上成套的喽。”

“切，姐不稀罕。”

“慢走不送。”少年微笑挥手，转头把这三本笔记又放到了摊子上的最好的位置，还重新整理了一下。

楚清秋默默走到旁边，看着精致的皮面本子上贴了化学两个大字，好奇心驱使她问了一声：“请问，这个可以看看吗？”

程序言抬头，看了看楚清秋，点了点头：“可以，轻拿轻放。”

本子应该被翻过很多次，但是用它的人很爱惜，上面没有一点点卷边，乱写乱画，很工整，三个本子上从一开始的少量基础知识点到后面的进阶竞赛题，楚清秋翻到后面有很多她都看不懂了，这本笔记对她应该很有帮助。

“请问这三本是十五吗？”楚清秋也听见了刚才的问价，重复确定道。

程序言刚开口：“十二吧。”话没说完就被祝琰打断了，“秋秋，你的奶茶。”

楚清秋接过奶茶，转回来继续问：“十二吗？”她显然听见了程序言的改价。

但是没得到回复，程序言抬头看了看祝琰，低头在手机上浏览了一下，然后才回复道：“今天看你有缘，八块，吉利数。”

秋秋麻利的转过去八块，祝琰正探头过来看是什么。

程序言再次开口：“这三本笔记挺好的，逻辑清晰，条理分明，还是希望你好好使用的。”

“那是，我们秋秋对书可珍贵了。”祝琰也认出了这个人，好像是高三理科top，这不得保证自己的靠谱，不然人家

怎么忍心把笔记给你。

买完了这三本笔记，楚清秋在这个摊子上再也没看见想买的，倒是祝琰买了不少，她和一群宫薛小迷妹抢夺宫薛的亲笔作文，准备回家裱起来，日夜熏陶，一定会让她的作文分提高五分的吧，同理，她还买了高三听说英语很好的学姐，找人家买了作文，同步熏陶。

到教室的时候，楚清秋就抱着三本笔记，倒是祝琰，左手答题卡，右手答题卡，她还不让折，说折会损坏了试卷的灵气。

“你买了啥啊？”宋哲看到祝琰小心翼翼的样子问。

祝琰神秘莫测：“武功秘籍。”

“是嘛？是不是那种翻完就长二十个经验值的那种书。”宋哲顺着祝琰的话讲。

“哦莫，说不定哟。”

宴安无语，走过来想瞅一眼楚清秋的笔记顺带戳破这两个人的玩笑：“多看看，说不定真能长两分。”

祝琰不理他，放好卷子后一起过来扣扣秋秋蛮宝贵的笔记本，这一路上一直抱在怀里。

“哇，这字不错。”祝琰一眼看见了字。

“确实，不错，哪个学姐的吗？”宴安也夸赞，又整齐又好看，一看就是学姐的。

“nonono，一个学长的。”祝琰反驳他。

“谁啊。”

楚清秋：“是上次高三理科榜第一的。”

“哇哦，优秀。”

“他还给我们打折了，便宜了四块。”祝琰没听到前面的十五，但是知道十二。

楚清秋前面没说他之前给别人报价十五，不过现在她说了：“一开始我听他和别人要十五。”

“哇，那便宜七块呢，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