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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鸢清了清嗓子,“袁大夫说了,您这两日要静养,妾身是来盯着您谨遵医嘱好好歇息的。”
男人颔首,没受伤的手臂屈起,手支额角,斜倚在堆起的引枕上,目光飞来,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风流之意,薄唇轻翘,“原是如此,辛苦小鸢儿了。”
屋中正退出的小厮加快步子。
嗖地一下闪了出去。
锦鸢:……
她埋首盯着手里的书卷,“不准说话,好好休息!”娇柔的声音,便是故作威严,也藏住咬字吐词时的尾调柔软。
赵非荀:“连话也不准说?”
锦鸢哗啦啦翻页,“嗯。”添了句:“也是袁大夫说的。”
正在隔壁屋子煎药的大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谁在惦记我袁某人?
赵非荀眼中笑意丛生,“好。”
这半日,锦鸢当真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不准他看书。
不准他说话。
更不准他起身活动。
拨云和竹摇大着胆子来看了两回,两人偷偷咬耳朵:
“换做从前,大公子早就躺不住了。”
“还是娘子有本事。”
因要静养,膳食也需清淡,锦鸢自然也跟着他吃,用完午膳后,袁大夫端进来汤药,看着大公子当真听话躺了半日,那是满脸的欣慰啊,捋着胡子把脉,分外的和颜悦色:“照这么休息着,明日大公子就能下床活动了。”
锦鸢脱口:“这么快?”
“这……”袁大夫的表情纠结,“娘子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不如继续休——”
“好了,袁大夫一夜辛苦,今日也早些回院子里休息去吧。”
袁大夫拱手,拔腿就走。
锦鸢也意识到自己脱口多言,怕大公子又来笑她,端着药碗递去,“大公子,该喝药了。”
赵非荀伸手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锦鸢接回药碗放下,听见大公子说道:“这药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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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鸢:?
可您喝的那么快,不知道的还当您是在饮水解渴。
她柔声回道:“良药苦口,”未曾多想,接着说道:“我去取些蜜饯来——”记忆蜂拥而至,她想起在青州那一间院中,大公子被她传染了风寒,喝了药后也说苦,她也取了蜜饯来,然后……
想着想着,她面上腾起热气,眼神飞速挪开,连忙起身就要出门去。
被赵非荀握住胳膊拽回,跌坐入怀。
他‘听话’了半日,才将她再次拥入怀中,指腹抬起的脸,眼眸打量一番,问道:“怎么脸还红了。”
锦鸢咬唇,视线偏移。
“是…热的。”
男人低笑一声,眼前的女子,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一不合他心意,有时更爱见她这般羞怯,只将这份她浑然不知的媚态给他一人看,他低头凑近,吻上她的唇。
深深重重地吻入。
女子本柔,似盛放的荷花,在风吹雨打之下,花茎颤颤。
“不…”
她手掌撑在男人的胸膛上,用着仅剩的绵软之力把人推开,眸子水汪汪的,像盛满一池春水漾漾。
“袁大夫说了……不、不可……”
赵非荀压下欲色,手掌顺着她的后背,替她平息紊乱的气息,“不可?”
锦鸢咬了咬牙:“不可行——”
从门口传来脚步声,及询问声,“荀哥儿说不可什么?”
锦鸢眼瞳倏然睁大,几乎是弹跳着从男人怀中退出,动作麻利的整理衣着首饰,平息气息,向着门口来人行礼:“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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