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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不理他,将长发撩开,蘸着药往后颈涂。
衬着烛火昏暗光芒,隐约瞧见雪白后颈处残留艳红的齿痕,一圈圈凌乱重叠,不知被啃咬多少次,有些地方都已破了皮。
无人提醒,镜子又照不到,楚召淮一无所知,垂着头一点点涂着。
狭窄床榻内,隐约听到急促的心跳声。
楚召淮疑惑地偏头看去。
姬恂呼吸发紧,面不改色地坐起身:“本王帮王妃涂药?”
楚召淮摇头:“哪敢劳烦王爷……唔。”
姬恂直接劈手将药膏夺过来,推了推他的肩膀:“背过去。”
姬恂刻在骨子里的强势从不准旁人违逆,楚召淮撇撇嘴,一门心思只想睡觉也没多反抗,乖乖盘着膝挪过去将后颈对向姬恂。
……对向罪魁祸首。
楚召淮身量纤瘦,从背后瞧总会有种一伸手就能将他整个拥入怀中的冲动。
姬恂将药膏捏在右手,手指轻轻一按,钻心的疼痛泛上脑海,打散脑海中某些扭曲的癖好。
他面不改色,一向只拿刀的手轻轻蘸着药膏往楚召淮后颈处涂。
楚召淮疑惑道:“后面是被药草枕磨破了吗?又痒又疼。”
姬恂淡淡地说:“许是吧。”
楚召淮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并不知晓京城某些贵族癖好特殊而扭曲,能单逮着人后颈啃咬一晚上。
药草枕冬日还是别用了,夏日重新换了安神方子再说。
到时让赵伯找人盯仔细,别又混进草药茬,硌得脖子怪疼的。
楚召淮正在思考未来,忽然感觉后背一阵紧迫压迫感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姬恂轻轻呼了口气。
热气喷洒在后颈,那雪白的皮肤早已被磨破了,热意混合着冰凉的药膏,一股酥麻顺着后颈瞬间爬向脑海。
随后刹那间袭遍四肢百骸。
楚召淮整个人几乎都软了,茫然回头。
狭窄床榻间,姬恂存在感极强,几乎将光芒、空气悉数遮挡,胸口腰腹赤裸,无时无刻不再彰显那股遮掩不住的男色。
“疼吗?”姬恂含笑着问。
楚召淮猛地一哆嗦,连他都未反应过来时耳根已红透了。
他呆呆歪头和姬恂晦暗的眸瞳对视良久,忽地回过神来,眸瞳倏地扩散,立刻一扭头想往外爬,语无伦次道:“不疼,就是嘶一嘶……好了吗,药,我自己涂。”
姬恂低低地笑:“还没好,坐好,别乱跑。”
楚召淮后背一僵,强行被按着坐好。
方才涂药时楚召淮只关注又痒又疼,现在却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姬恂涂药的手指上。
指腹带着薄茧,似乎特意暖过带着难得的热意,轻柔缓慢地将带着药香的冰凉膏药在微疼的后颈一寸寸揉开。
炽热的呼吸在耳畔轻浮,因靠得太近时不时拂过肩膀。
楚召淮艰难吞咽了下。
只是涂药而已,他却有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羞耻感。
偏偏姬恂还在他耳畔用低沉的嗓音低声笑着,柔声问:“本王是粗人,若力道一不小心大了,王妃可要说出来。”
楚召淮耳根通红,匆匆一点头。
姬恂又笑了,指腹轻轻按在鲜明的齿痕上,凑到他耳畔问:“这样疼吗?”
楚召淮恨不得整个人往墙上贴,拼命摇头:“不不不……”
姬恂又换了个地方,故意似的:“这里?”
楚召淮咬着牙,手指揪着膝盖上的衣袍,险些将丝绸的衣裳撕破,近乎乞求地道:“你就涂吧,我不疼,死都不疼。”
姬恂似乎心情极好,床榻隐隐有些晃动。
似乎在无声地笑。
见楚召淮几乎要将脑袋埋到膝里,姬恂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好了。”
楚召淮差点一蹦三尺高,匆匆爬到床榻最里面,拥着被子遮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着水波的眼眸望向他。
姬恂很懂得逗猫,并未乘胜追击,反而没事人一样捏着药膏瓶道:“这是王妃自己调配的?本王的伤能用吗?”
楚召淮无声在被中吐了口气,裹着热意的锦被糊着半张脸,声音也闷闷的:“嗯,专治创伤,应当比王爷府中那个庸医要好得多。”
说完,楚召淮立刻后悔了。
糟了,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姬恂不会脱了衣裳让自己为他换药吧。
更何况方才他体贴为自己涂药,更是一种值得说出来的筹码,肯定会想着要捉弄他,看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心中暗爽。
楚召淮憋了半天,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小声说:“明日我会将药膏给庸医……不是,给府医,让他为您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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