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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长的陪同下,萧衡顺利登机。飞机缓缓起飞,穿越云层,向着凌云飞去。当萧衡回到凌云的时候,已经是16日的早上6点了,晨光初现,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着寺庙赶去。
3月15日这天,墨川在屋子里等了萧衡一整天,饭菜让人热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也没能等到萧衡的身影。
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墨川的心被对情毒的深深恐惧所笼罩,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安,仿佛有无数只黑暗中的手在无声地撕扯着他的灵魂。他勉强维持着理智,将卧室的门轻轻虚掩,等待着萧衡的到来,然后沉重地躺倒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等待着更加猛烈的折磨。
夜色渐渐变得浓稠而深沉,仿佛连时间都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停滞。墨川的身体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全身的皮肤仿佛被火焰灼烧般通红,汗水如溪流般从额头滑落,浸湿了枕头,留下斑驳的痕迹。
“萧衡……”墨川目不转睛的看着卧室门口的方向,泪水不断的滑落。墨川心中默念着萧衡的名字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每一次努力都像是蚍蜉撼树,微不足道。
随着情毒的逐渐加剧,他的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如雨下,浸湿了袍子,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像是在用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
“萧衡…”他在心中无声地呐喊,但声音很快就被痛苦的呻吟所淹没。他开始用头撞击墙壁,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分散注意力,减轻内心的痛苦。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以及他口中发出的低沉哀嚎。卧室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萧衡…萧衡…”墨川忍不住大声呼喊,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与绝望。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墙壁和无尽的黑暗。这一刻,他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弃,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孤独陪伴着他。
墨川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而虚幻,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痛苦与绝望的梦境之中,无法醒来。他心中充满了对萧衡的渴望与依赖,希望那个身影能出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然而,在这漫长的夜晚里,只有他孤独无助的呼喊声在空荡的卧室中回荡,伴随着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吟。
随着墨川的意识开始陷入幻觉,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与释放。他的双眼赤红,仿佛被烈焰灼烧,双手挥舞着,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屋子里的一切物品都摔得乱七八糟。瓷器碎裂的声音、玻璃破碎的清脆、木制品断裂的沉闷……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
书架上整齐排列的书籍被扫落一地,有的书页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桌子上的茶具、餐具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内心。就连墙上的挂画也没能幸免,被粗暴地扯下,画布撕裂,画框破碎,散落一地。
墨川的笑声愈发癫狂,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愤怒、绝望都通过这疯狂的举动宣泄出来。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与泪水,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那是一种扭曲的快乐,一种自我毁灭的快感。
屋外的风透过破碎的窗户吹了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墨川的笑声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喘息和哭泣。他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门的方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昏睡过去。
兴许是被昨晚的打砸声惊扰了,云山今日天刚蒙蒙亮便来探望墨川。
云山轻轻推开那扇虚掩着的卧室门,目光瞬间被地上的景象所吸引。墨川静静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手上和额头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淤青和伤痕,显得异常凄惨。尤其是他额头上的那道伤痕,显然是撞击所致,此刻正不断地向外渗着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云山快步上前,试探性地推了推墨川,轻声呼唤道:“墨川……”
墨川此时意识还未完全恢复,以为萧衡回来了,他喃喃自语道:“萧衡……”随后,他闭着眼睛,本能地伸出手,拉着云山的手,想要将云山揽在怀里,寻找一丝安慰和依靠。
云山看着曾经如高山白雪般清冷孤傲的墨川,如今却这般狼狈不堪,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窃喜。他身着袈裟,俯下身来,轻轻吻上了墨川的唇,随后又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朝着墨川的袍子里探去,想要窥视里面的风光。
墨川在迷糊中以为是萧衡回来了,主动回应着云山的吻,手也不知觉地搂住了云山的脖子,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吻到动情时,墨川甚至伸手去脱云山的衣服,想要与他更加亲密地接触。
然而,就在手接触衣服的一瞬间,墨川触摸到了衣服料子绵软的质感,这与萧衡平日里所穿衣物截然不同。他猛然惊醒过来,一把推开了云山,眼中满是惊愕和疑惑。
云山在经历了一瞬间的慌乱后,迅速恢复了冷静。他立刻为自己找好了借口,“墨川!对不起!我本想着将你扶到床上去休息,结果你一把就把我抱住了……我也是一时情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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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川和云山以前本就是供萧家赏玩的玩具,本就没有把性看得过重。所以对于刚才的事情,墨川根本就不在意对错“主持!是我越矩了!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萧衡满心欢喜地提着为墨川精心挑选的礼物,走了进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如遭雷击:云山衣衫不整地站在墨川的卧室里,神色略显慌乱,而墨川的嘴角挂着一丝被咬破的痕迹,脖子上也隐约可见淡淡的吻痕,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刺眼。
萧衡的心中顿时气血翻涌,仿佛自己辛辛苦苦、日夜浇灌的玫瑰,就这么被人堂而皇之地偷走了。他愤怒得几乎要失去理智,扔下手中的礼物,大步流星地冲向云山,拳头紧握,准备给这个云山一点颜色瞧瞧。
然而,墨川固执的拉着萧衡的胳膊,挡在了中间,阻止萧衡对云山动手。
墨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对着云山轻轻递了个眼色,云山似乎明白了什么,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低着头匆匆离开了墨川的卧室。
墨川的神色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转身开始收拾起那片狼藉的卧室,努力为萧衡腾出一块可以坐下的地方。“这次回去一切都好吗?”墨川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仿佛是在询问一个普通的日常问题。
然而,萧衡的情绪却根本无法平静。他愤怒地盯着墨川,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你和云山刚刚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强迫你了?”萧衡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质问的意味。
墨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淡淡地看了萧衡一眼。“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墨川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解释不清,反而会更加复杂。所以,他选择了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来回答。
卧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尴尬和紧张。萧衡看着墨川那张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脸,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墨川的话,还是该继续追问下去。而墨川则默默地继续收拾着卧室,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萧衡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那一幕,他越想越觉得愤怒与不甘,仿佛自己若是没有及时出现,墨川和云山或许就已经在床上纠缠不清了。“你以为我会信吗?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萧衡的话里充满了怀疑与指责,他的眼神里闪烁着被背叛的怒火。
墨川的心被萧衡的话深深刺痛,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愤怒而尖锐:“我什么样子?你认为我是什么样子?你管我干嘛?”墨川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他感到自己的尊严被萧衡无情地践踏。
萧衡一想到自己为了赶回来见墨川,甚至匆匆结束了萧诚的祭祀,就感到一阵心痛。他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墨川当作了驴肝肺,于是更加愤怒地喊道:“什么样子!下贱的样子!要不是看在萧诚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听到萧诚的名字,墨川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让他感到无比的心寒和失望。“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了是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萧诚是吗?觉得我肮脏是吗?”墨川的声音颤抖着,泪水不争气地从他的眼角滑落。
“请李云堂为我看病是看在萧诚的面子是吗?希望我活着也是因为萧诚是吗?”墨川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与哀伤,他感到自己从未被萧衡在意过。
萧衡看着墨川痛苦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想要反驳墨川的话,可是他的心里似乎真的就是这样想的。他一时间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墨川为了能够靠近萧衡一点,他愿意放下所有的尊严,出卖身体,不择手段,只为换取与萧衡片刻的相处。为了不让萧衡伤心,他愿意放弃地位、权力、生命,放走萧诚,哪怕这意味着自己要面对无尽的追捕和惩罚。为了能够见萧衡一面,墨川放弃了自己的容貌,姓名,过去。他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只为了能在萧衡的世界里留下一丝痕迹。他忍受着万蚁噬心般的痛苦,在万般折磨中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只为能在见到萧衡时,展现出最好的自己。
然而,这一切的奉献和牺牲,在萧衡的眼中似乎都抵不上死去的萧诚的万分之一。萧衡的一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进了墨川的心脏。他愤怒、他绝望,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悲哀。墨川捂着胸口,撑着椅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滚!”
萧衡的脚步在空旷的客厅回响,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解脱的轻松,也有深深的失落和迷茫。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愚弄的傻子,一直以来都被墨川愚弄着。
回想起他自己对墨川的付出,萧衡不禁感到一丝苦涩。他确实为墨川做了很多,无论是物质上的支持还是情感上的关怀,他都毫无保留地给予了。他认为他自己赋予了墨川新生,认为墨川的一切都该属于他,无法忍受他人对墨川的染指。这种占有欲和控制欲让他变得盲目和偏执。
此刻的墨川在萧衡心中却犹如一朵被折断的玫瑰,依旧美丽,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土壤里了。萧衡明白,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修复这段已经破碎的关系。
于是,萧衡没有回头,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了墨川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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