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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们一共五个人,以大成子为首。
后来县里为了给省里和市里交代,不仅处理了万明磊,大成子一伙更是被抓进看守所,吃了好几天馒头白菜汤。
好在万明磊知道自己在西吴县公安局时日不多,凭借和莫有根的交情,擅自动用权力,象征性上缴点罚款,就把大成子他们五个放了。
反正老子要调走,人情不送白不送。
这才有了大成子重新回到莫有根身边,成为他的得力干将。
当莫有根将那张三十万支票交给大成子手上的时候,大成子心里直犯嘀咕,便打听起缘由。
大成子是自己心腹,莫有根也不背着他,大致讲了经过。
“哥,何优优那娘们一条命值三十万,多了点吧?”
“你懂个屁,这叫花钱买平安,万一她那个赌鬼老公找上门来,岂不坏事?到时别说三十万,三百万都不一定摆平。”莫有根数落起大成子,这小子咋跟自己一样,往兜里揣钱行,往外掏钱这个舍不得。
“嘿嘿。”大成子谄笑道:“哥你想没想过,何优优的男人是个赌鬼,你一下子给他三十万,他还不赌个昏天黑地。赌场就是个吃钱的无底洞,三十万不抗花。等他把钱输光了,再找你要钱,你给还是不给?”
这点莫有根还真没细想,觉得大成子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不过他转念一寻思,说道:“那就让他签字画押,三十万一次付清,两不赊欠,否则就不给他钱。”
“哥,话是这么说,关键赌鬼的话不可信。你说他当时签字同意,没钱再反悔,如今网络这么发达,他要是耍赖把事情捅到网上,黑的说成白的,那样更是麻烦。再有,这事是不能曝光的……”
嘶……
莫有根嘬起牙花子,皱着眉头思考。
然后问大成子,“依你看来,这事该怎么做?”
“我觉得很简单。”大成子摇头晃脑,十分得意的说起来。
“据我所知,何优优每个月给他男人邮寄五千块钱,咱们可以继续按照这个数目给他邮钱,造成何优优还活着的假象……”
“那也不行!”莫有根直接打断道:“何优优总不回家,她老公起疑心怎么办?”
“哥,你有所不知,像何优优这种女人,对家里从不说实话,家里人更不知道她在哪里,干什么工作。而且她男人只管收钱,至于何优优是死是活,他才懒得管呢。”
“有道理。”莫有根连连点头。“但是,何优优的尸体怎么处理……”
“交给我去办。”大成子眼睛一眯,冷笑道:“趁着天黑,找个没人地方偷偷埋了,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莫有根不说话了,就是一个劲儿的抽烟。
显然,大成子的话让他动了心思。
只不过……一直给何优优老公邮钱,一年就是六万,三年两年的还行,时间长了,不止麻烦,同样也是个无底洞。
“简单。”大成子胸有成竹,“咱们先邮个一两年,然后去外地再邮一段时间,最后直接断了。这样一来,就是她男人来找,也不知道何优优怎么回事。反正何优优一直背着家里人干这事,她男人怎会知道她在西吴县,在洗浴城?如果我去的话,反而暴露了咱们,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莫有根吧嗒吧嗒连抽几口烟,忽然兴奋的把烟一扔,随即把那张支票撕的稀碎,往头上一抛,来了个天女散花,白色碎片徐徐飘落在地。
手指头点着大成子的脸,笑说:“你小子不光会动拳动脚,脑袋瓜还挺好使。从今天起,你就是洗浴城保安部经理,月薪两万,干好了年底有分成,我绝不会亏待你。”
“谢谢哥。”大成子乐得差点蹦起来,马上改口,“谢谢莫总。”
莫有根私自处理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黄维高。
几天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辆黑色轿车顶着凛冽秋风驶出西吴县城,直奔县城西面的深山老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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