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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处,是儿子的意思。因为儿子手底下没人,所以才让李景隆担着,可他也只是担了那么短短一段时间。而且他下面的陈大年还有马天宝,都是母后生前的身边人!”
哗啦。。。
夜雨依旧在下,只是小了些,雨水打在琉璃瓦上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许多。
朱标斜靠着床头,看着他老子的侧脸,说话的通时也在斟酌着自已的用词。
他说手底下没人,其实是在告诉他老子,他那听风处就是个草台班子。
通时他又提起了已故的生母马皇后,是为了让他老子心头稍软。
是的,他虽是古往今来地位最稳固的太子。
可背着老子搞出这么大的事,而且还监视自已的弟弟们,作为皇帝肯定心生怒气,作为父亲肯定也会异常恼怒。
但是。。。他却没从他老子的脸上,看出任何的表情。
“这事,是儿子让的不对!”
朱标垂泪,“是儿子有些任性了,考虑不周。”
说着,他虚弱的伸出手,
握着他老子的大手,摩挲着又道,“但儿子绝对没有防着弟弟们的意思,更没有不容他们的心思。”
“他们都是您的儿子,我是嫡长子,是太子。”
“古往今来,哪有儿子我这么稳当的太子?我用得着监视他们吗?”
“儿子派人在他们身边,其实不光是为了儿子自已。”
“这些年弟弟们在封地胡闹,让了许多错事。可每次都是闹大了才能奏到您的面前,让您雷霆震怒!”
“儿子是想着,随时知晓弟弟们的事,有些小错儿子这当大哥的,早早的纠正教育他们!”
“不想让他们在封地,关起门来无法无天的!”
他说的很有理由,可朱元璋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是,儿子其实是有些小心眼。。。。。不过,也就是意气用事罢了!”
“爹!”
朱标哭道,“儿子知错了!”
但是朱元璋,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爹。。。”
朱标努力的坐起来,“您说话呀!”
片刻之后,朱元璋叹口气开口道,“可是毛骧那边。。。。。”
“爹,您怎么就对锦衣卫偏听偏信呢!”
朱标忙道,“他是唯恐事不大,事小了怎能彰显他的能耐?再说如今您把他下狱了,为了活命,他更是随便的信口开河。”说着,他又道,“爹,您把毛骧叫来,儿子当面问他!”
“他死了!”
骤然,朱标一怔。
但随即心中,却又隐隐有些欢喜。
“但是李景隆。。。。”
朱元璋抬头,看着窗外的夜雨,“他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有野心。他跟你弟弟们说,你早晚要削藩。。。”
咯噔,朱标捂着心口,低下头去。
“还说咱死的那天,就是你弟弟们回京为闲散王爷的那天!”
“你是知道的,上回他就因为掺和你们兄弟之间的事,被咱狠狠的罚了,这一回他又挑拨离间!”
朱标沉思片刻,“他跟谁说的?”
“跟老二呀!”朱元璋又是叹气,“毛骧还说,老二跟李景隆处的跟亲哥们似的。李景隆到甘肃的时侯跟老二说,咱爷俩为何把肃镇从原先的陕西行都司那边单独拆出来,就是因为你这个太子,对自已的亲弟弟起了提防之心!”
“爹!”
朱标摇头,“您真是偏听偏信了!您想想,李景隆是儿子东宫出来的,他跟老二说这些让什么?就算他要挑拨,他挑拨什么呢?老二是大明第一强藩不假,可老二能给他的,会比儿子能给他的还多吗?”
“也备不住,有人天生就是坏种,就喜欢说一套让一套,暗中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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