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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的经历,不知道哪一段就叫人变得怨天尤人,又不知道哪一段就叫人变得勇气万丈。”凤栖说,“哥哥自从当了太子,不顺的事太多,诚然有他自己的问题在,但他亦从小跟着爹爹过纨绔日子,哪晓得会有需要他承担责任的时候。”
周蓼也唯有叹息:“可不是。想想我也有过失,当年没有好好教导他,家中延请了教书的大儒,学完四书,也只教他一些诗词歌赋的小道。原想着他和他爹一样,不过是闲散藩王,才华多了反倒容易遭忌,平平安安、糊糊涂涂一辈子也不错。哪晓得世事的变化根本不是预料得了的,早晓得会有今天,又岂能让他们两个糊糊涂涂的混日子?”
大概是想到了丈夫人故去了,感情反倒咀嚼出滋味儿了,周蓼不由又是目中莹莹,直到听见凤杞的脚步声,才匆匆拭了眼角,端坐无事一样。
凤杞点茶倒有些兴奋劲,茶盘杯盏都一丝不苟,还亲自炙了茶,碾成茶末,见红泥小炉上水已经沸了,对凤栖道:“这是妹妹的绝活,还请妹妹辛苦。”
凤栖依言,按最繁复的点茶程序点茶,这一碗茶要吃到嘴,少说也是半个时辰。
高云桐有些耐不得,对众人拱拱手道:“亭卿的好茶艺,我以往已经感受过,不过如今并州要准备守城,事务繁杂,我先去四处看一看,看看城墙有没有修缮好,城外的早稻还能撑几天再收,近郊的农户什么时候迁进城里、安置在哪儿。”
他看看凤杞,似乎在等“官家”的示下。
但凤杞只顾盯着凤栖的一双手搅打茶筅,不耐烦地说:“这些都是高将军的长项,请自便吧。”
凤栖打茶沫的手顿了顿,悄然瞥了凤杞一眼,而凤杞回望过来,眼底似有说不出的况味。她于是继续凝注心神,点水观色,再继续把碧绿色的茶汤打出雪白的茶沫来。
好一会儿,几碗茶才点好。
凤杞倒又宛如要想法子打发时间的纨绔子弟一样,兴致勃勃说:“母亲和大姊如果渴了,不妨先喝,我素知亭娘有一手水丹青的妙艺,好久不曾欣赏,不知道妹妹今日忙不忙,愿意不愿意再做两幅。”
这种无事忙的模样,让周蓼的脸色又难看了。凤栖忙说:“好,不过技艺生疏了,画得不好哥哥别笑我。”
用茶粉在茶汤白沫上作画,是个不能迟慢,也不能性急的活儿。
凤杞饶有兴致地欣赏妹妹用茶粉作画,只见她手如拂云,寥寥几下便勾勒出了一个昭君抱琵琶的曼妙身姿。
他笑道:“这昭君有神了,腰如束素,顾影自怜,不知是不是在企盼汉元帝的回心转意?”又说:“昭君也不必总是昭君套,披帛随风,岂不是更有塞外的况味?”
凤栖正欲按他说的加个随风飘飞的披帛,突然听见高云桐急急的脚步声从外而来。他一般不急不躁,今日步子却有些凌乱。
凤栖也不由手一抖,原本准备飘逸斜出的披帛就画歪了,直接把那六幅湘江的昭君裙摆也给划出了难看的一杠。
凤杞大呼“可惜”。
然后大家便听见高云桐推开门的声音。
他表情凝重,语气沉得缀了铅块似的:“官家,靺鞨那里来了信使,要见见您。”
凤杞只顾盯着茶沫上丧气的一道绿痕,淡然而截然地说:“不见。”
高云桐说:“说是有重要的东西给官家您看。”
“我不要看。”凤杞说,“无非是骂我的檄文,或威吓我的信函,再不然带血的人部件,看着几天吃不下饭。”
高云桐说:“说送来的是,您妹妹凤栖的首级。”
闻言,大家都诧异了,且都不由看了看立在茶案前的这位凤栖这可不会是假的!
凤杞第一个笑起来:“那么,我们面前这位妹妹,又是谁呢?演得如此像,瞒过了大家?乃至瞒过了她的枕边人?”
凤栖缓缓说:“有趣。哥哥不如去看看,靺鞨人使了什么幺蛾子?”
凤杞犹豫了片刻,端起被凤栖画毁了的水丹青杯子,慢慢地呷茶,呷了半天还评点道:“虽然水丹青被一笔画坏了,不过茶的滋味倒是淳厚芬芳,妹妹的技艺并未生疏啊,我这小团龙也只配妹妹来点据此,妹妹也不会是假的,这茶味一如以往。”
含笑看着爱妹,又终于笑道:“确实有趣,靺鞨人讹骗我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居然假冒了亭卿的脑袋。当然,他们不知道亭卿已经逃出来回到了并州,大概只以为我与妹妹还不曾团聚,想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逼迫我投降吧?我还真好奇了,就去看看呗。”
高云桐点点头,侧身给凤杞让出了大门,拱手为礼,却一直沉如铁色。
凤栖原本淡淡的笑意也褪去了,看着高云桐的脸色和凤杞的背影,心里突突地跳。
凤杞到了作为正堂的节度使府大堂,衣冠都没有换,自然也是毫无架子,见到那个虎气十足的靺鞨来使,还拱拱手说:“贵使舟车劳顿,辛苦了。”
靺鞨来使像是幹不思手下人的狂傲模样,仰着脖子说:“你是谁?”
凤杞笑笑:“你要见的不就是我么?”
来使上下打量他一番,极其不信:“我要见的是那个胆敢在并州称帝的南梁废太子!”
凤杞笑得略勉强,但还是客气的:“呵呵,不才正是那个‘胆敢在并州称帝的南梁废太子’。听说贵使带来了我妹妹凤栖的首级?”
他憋着心里那股笑靺鞨人蠢如猪的欢乐情绪,舒展着眉头问:“请问首级在哪儿?”
这副掩盖不住的表情当然使得那位来使也觉得狐疑哪有听说自己妹子的首级送到了,还一副憋不住欢乐的鬼样子的?但若是人家派个假皇帝过来接待,也不是不可能。
他看了一眼边上那个按着剑,脸色黑沉的高家军统领这个如假包换那么管他呢,把头颅送到了就成。
于是,靺鞨来使把脚边一个螺钿雕漆盒子往前踢了踢,抬抬下巴说:“在里头呢,你自己来看。”
节度使府一个小厮看到凤杞点头了,便弯腰捧过盒子,摆在凤杞做样子的御案上。
凤杞闻到了里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来的腥臭,又裹着浓郁的药气和熏香味。他不由用绢帕捂住鼻子,对那小厮说:“打开,拿出来我瞧瞧。”
里面果然是一颗人头。
打扮得精致:枯黄的发盘成云髻,插戴着玉梳与珠花,暗紫萎缩的皮肤抹着厚厚的铅粉,嘴唇点染胭脂,颊上和眼皮上还晕着轻红。是死人的枯骨,但又妥善处置过,依然能清晰地看出模样。
来使也正仔细端详着凤杞的表情:
凤杞始于淡定的笑容,继而在看到头颅之后满脸错愕,再接着瞪大了双眼,脸刷地褪去了所有血色,而牙关打架的声音毫不能够掩饰,伴随着他发抖的脑袋和打摆子似的肩臂,最后额角鼻尖均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人已经惨白到似乎马上要晕过去了。
“陛下!”高云桐忙在旁边扶住了凤杞。
凤杞说不出话来,眼泪却一颗一颗直掉,渐渐又如涌泉一般滚落下来。却还死死地盯着那个头颅不能挪开眼。
第278章
高云桐当然一下子就看出了凤杞不对劲:情绪已经濒临崩溃。所以,他才能眼疾手快,抢在凤杞要扑去厮打靺鞨使者的时候,一把抱住了他,说:“官家,冷静!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凤杞眼睛红红的,脸上纵横都是泪痕,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依然在挣扎着,仿佛要拔刀把这使节先杀了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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