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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桐只能说:“我不怕磨砺,磨而不磷,涅而不缁。”
曹铮摇摇头:“天真了。嘉树,你还是少一些官场的磨炼啊!”
当然,婚娶是别人的私事,何况已经娶了,他也不宜多说,转而又和高云桐探讨出兵的事。
整队队伍,运输粮草,点数战马和武器,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不觉又是两三天过去,送往洛阳的粮草始终没有到位。
但河东传来的消息越来越糟糕,靺鞨太子和冀王的东西两路军汇合,已经开始占领了各处驿道,困住所有可能在背后偷袭的城池,城池之外,不肯服从拉壮丁,或有反抗靺鞨嫌疑的汉人百姓皆俱屠戮,很多山村血流成河。而靺鞨新建的水军已经到了黄河对岸,南岸守军吓得瑟瑟发抖过了黄河,去向汴梁是一马平川。
看完军报的曹铮面色凝重,但还是说:“没关系,并州的存粮能支持一阵子,不急等着洛阳的粮草,也不会被粮草卡脖子。倒是河东不能再等了,我先分五千石给你,多也确实没有了,你得自己想办法。”
高云桐皱眉道:“这次吴王派遣的送漕粮的人,着实不靠谱!”
曹铮说:“未必是吴王不靠谱,指不定是晋王不靠谱。”
他见高云桐睁大眼睛望过来,终于说:“西路军和北路军都在传,靺鞨围住了所有河北的城池,断绝增援,很快就将兵临城下。晋王已经有投降之意,但这次再畏敌投降,真是相当于把太庙里供奉的祖宗都扔在地上踩了,所以扭扭捏捏地惺惺作态,大约要和靺鞨谈到一个不那么丢人的结果。”
高云桐道:“不会啊,我在汴梁时,看到城中各处都在做打仗的准备,晋王也是支持河东军的。”
“难道封你个五品的将军,就意味着支持河东军了?”曹铮嗤笑起来,“嫁给你一个女儿,又不随着你来,明摆着只是哄着你忠心而已。”
“他要哄得我忠心,难道不应该是忠心地听他的话?”高云桐手一摊,“他何必多此一举,想要投降却哄我出征?”
曹铮道:“他也知道一降再降,无法面对天下人,总要掩人耳目吧。再说,你也不可能随着任何人投降,对吧?”
高云桐无话可说,且也知道要是再不断帮晋王说话,只怕曹铮也要对他产生怀疑了,只能悻悻闭了嘴,只埋头做事。
而第二天,他接到了沈素节从析津府递来的蜡丸,里面的油绢上短短几行字:说章谊之子章洛已经作为靺鞨派往南梁的使臣,要进行和谈了。又说这次靺鞨狮子大开口,要整个淮河以北的土地,并且要南梁按靺鞨的体制来管理这一大片的土地,而将江南财税之地的收入半数交给靺鞨作为岁币。还说这次靺鞨似乎有十足把握,已经开始提前谋划在中原土地上设立靺鞨的官僚,真正打算统治这片土地。
高云桐也不觉气得手足拔凉,一个人怔怔地坐在屋子里,想了半天,觉得晋王不敢打是不敢打,和谈大概率也要和谈,但说割地割掉祖宗龙兴之地、割掉半壁江山,还把国家财税的一半交给敌国,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大概还是想要拖延靺鞨一阵吧。
但即便只是和谈确实步步推进了,叫期待着雪耻的臣民百姓情何以堪!
他给在汴梁的凤栖发去了好几封密信,然而不知是不是战事开始吃紧,驿路不大通畅,凤栖的回信自始至终没有来。
他也无法一直在原处等她的信,无数的事就像战火一样烧到眉毛前,与妻子的一句私话仿佛也不再重要了。
高云桐只能先拜别仍在集结军队的曹铮,带着一些人马从山道前往太行之东。
山中分布着若干寨子,隐蔽在崎岖的山道尽头,一路上狼嚎猿啼声声入耳,而马匹只能缓慢而艰难地前行。
“到了!”高云桐摘下范阳笠,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太行义军中最强的一支,人称耿字军。”
跟着他的那些是曹铮麾下的,因着他的气定神闲,也较为平静,跟着到了山寨的竹子山门前。
“阳羡高云桐。”他自报家门,“耿大哥知道我的,烦请通报。”
很快进了门,在层林掩映的小道间忽上忽下行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山坡和谷地里的一个村寨。
寨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彪形大汉,对高云桐却很热情,见面就一把搂到怀里,拍着肩膀大笑道:“我正在犯愁,突然听闻你来了,心里的愁绪就没有了。快,和你的几位弟兄们进寨子喝酒吃肉!”
“如今还有酒肉吃?”
那耿大哥叹了口气:“最后两坛老酒,最后两条腊猪腿,屯粮还够村寨里吃半个月,紧跟着五黄六月的,一粒米都没了,只能下山抢了。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兄弟来了都不开坛酒,打仗都没得力气!”
待客很是豪爽,虽则困馁,还是把酒肉端了出来,主食却只有糜子面烙的饼,野菜伴着腊肉汤煮的羹。
高云桐笑道:“如此客气,倒却之不恭了。不过我也不白来。”
他指了指自己带来的马匹:“我从汴梁经洛阳带来了一些粮食和一些盐巴。”
耿大哥大喜过望:“好兄弟,这可真是救了我们的急!粮食还勉强有些存货,盐巴是越来越少,只能偷偷越过井陉往晋地采买也很难买到。今儿这酒你一定得多喝点,算大哥我谢谢你!”
“如今情况怎么样?”喝了两盏酒,高云桐问,“听说靺鞨人封山,与其他营寨来往是不是不便当?”
“压根联系不上了。”耿大哥闷闷地喝了一口酒,“靺鞨人多,但他们的战马不会在山道上行走,弓箭在丛林里也不好用,随便几个捕兽的架子就够他们人仰马翻。所以先吃了我们的亏,后来也学聪明了,基本不进山,只把几处出入口死死困住,不让我们下山。”
高云桐微微笑道:“靺鞨人马虽多,又要派人围困城池,又要派人把守山道,他们的人马分散至此,正好是逐个击破。”
“嗯,也想过好好干他娘的一场,但是两眼一抹黑,仍是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他们到底是训练有素的骑兵,据说那身铁浮图盔甲不怕刀枪剑戟,大刀砍上去只会金花四溅,然后砍卷了刃都破不了甲,所以,也不敢激烈交锋。”
耿大哥挠挠头,又是叹口气:“只能使点小绊子给他们,但感觉他们人马多,也无关痛痒的。”
高云桐说:“这些小绊子足够靺鞨人头疼了,哪里是无关痛痒!若能够靠一鼓作气用军力推进到汴梁就像上回似的,他们又何必做张做智谈什么和约?兵临城下再签城下之盟,岂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也像上回似的。”
提到这个茬儿,他不由问道:“如今耿大哥这里得到的消息究竟是怎么样的?我在京时和在晋地听到的消息各不相同。靺鞨人找哪方和谈?”
耿大哥一拍大腿,气愤地说:“你也听说了?我也听说了!章谊那个大奸臣自己龟缩着不敢出面,但他的儿子章洛已经授了靺鞨的官,听说正在靺鞨军队的保护下要和大梁谈投降的条件!听说第一条就是割地!然后还要以江南财税赔偿靺鞨!他奶奶的,靺鞨人怕不是想屁吃?!”
高云桐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气愤样子,好像就要掀桌了,忙劝道:“别急别急,这消息是确认了吗?”
“已经有人看见,章洛从靺鞨伪太子的行营出发,手持旌节,趾高气昂,逢人便说要去说服官家不做无谓的抵抗,靺鞨人纯善厚道,只想与我汉人共掌江山,甚至学孝文帝改制也是可以的。”耿大哥说,“你听听,这种混账话,也只有章谊养出来的儿子才说得出来。”
“章洛放话,还不一定晋王就会同意。”高云桐说,“晋王当时万般无奈之下,被逼登基帝位,一直自称‘权知’,连御座都没有坐过一天,骨子里肯定是不想听从靺鞨的意思。”
耿大哥嗤笑道:“随他想不想听从,就他那个软蛋怂货,想听不想听,最后都是听。我倒听说,吴王任用宋纲相公,宋相公是主战派,肯定会竭尽全力北伐。如今与其等晋王议和的消息,不如等吴王北伐。”
所有的消息都一致指向凤霈投降而凤震北伐,高云桐不免也少了些对凤霈的信心,毫无底气地做最后一句争辩:“晋王不至于那么想投降,投降了并无半分好处。”
但耿大哥说:“不然,晋王不同于前头那位官家,他只要投降了,‘权知’二字亦可去掉,能安心地做他的傀儡皇帝;但吴王只有北伐一条路可走,否则便是乱臣贼子。你想想,换作是你,你和压顶的大军隔河相望,是投降能活命,还是不投降能活命?何况他还没有你这样的铮铮铁骨。”
高云桐只能说:“消息不确之前,我不管他谁是天下主,我只管我们的汉人的土地,不能让靺鞨人轻易占领。即便是皇帝投降,百姓也不能降!”
“嗯!”耿大哥说,“我也是这么想!来,咱们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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