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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向那两个被摁住了的士兵:“你们是忻州的厢兵,额角、脸颊或耳后都有刺青,靺鞨冀王有备而来,若是攻破忻州,第一个要屠的就是军士。你抢了再多金子,又能带得出城门享用么?”
那两个士兵顿时垂泪:“我们……也知道。但事到如今,只盼着城破之后能侥幸逃出去。逃出去,总得有钱傍身才能活得下去……”
另一个说:“哪个想当这狗日的兵!关的饷都填不饱自己的肚子,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嗷嗷地等一口饭……”抹了一把泪:“给朝廷卖命,不值!空饷和钱粮都进了当官的腰囊!”
朝廷和地方沉疴已重,唯有官家在一群佞臣的马屁话中全不自知。
高云桐好一会儿才说:“你说的并没有错。但是接下来不是为朝廷卖命,是为自己。”
刺史衙门和知府衙门并不在一起。知府此刻也吓得筛糠,躲在衙门深处不肯出来处置事务。门口的大鼓都给人敲破了,受苦的百姓捶胸顿足的,大声喊冤。
先喊的是家里被当兵的劫掠了。
后来有几个急了也不怕丑,捶着胸脯喊:“奸了人,打得奄奄一息的,官府也不管吗?!外头还没打进来,自己人先就把自己人给弄死了吗?!我那可怜的女儿!……”
高云桐把两个到客栈抢掠的士兵往衙门口的台阶边一丢。两个人都捆着,毫无嚣张的模样了。
而蔡虞候对大门喊道:“我是并州大营的虞候,重要的事求见知府,知府若不见卑职,只怕靺鞨军说要‘屠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躲不过了!”
四周寂静了片时,接着有人哭起来,也有人叫起屈来,还有的跺着脚:“一个都逃不过,还不如搏一搏!横竖都是死!”
知府衙门的朱漆大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脑袋说:“有凭由么?”
“没有凭由,也进不了忻州的门。”蔡虞候笑了笑,掏出凭由晃了晃,“我们都有。”
“进来吧,知府在二堂忙着布置军务。”强行往知府脸上贴了个金,又赶紧把几个人救命稻草一样请了进门。
也不知里面谈了些什么,但衙门口是开了,知府柳舜亲自出来对围观的忻州百姓说:“马刺史虽然被俘了,但是忻州军民只要一心,我们还是可以抗一抗靺鞨人的!刚刚并州大营的几位已经和我商议了求援的事,大家伙儿众志成城,只要熬到援兵来到,忻州就有救了!”
这话终于给所有人燃起了一些希望。
到了下午,忻州的几座军营里,从都司虞候开始整顿军务,杀人、侮辱妇女者军法处置,当场处死了六七个;伤人、抢掠者被摁跪在忻州最大的市集上狠狠打了一顿军棍,几十人拖着血淋淋的脊梁示众。
军心安定,民心也渐渐安定多了。城中招募壮汉再次加固城防,准备礌石、火油和箭镞,秣马厉兵,终于有了开始好好做防务的样子。
高云桐再一次站上忻州城墙,看士兵和民夫们准备作战,也观察城外的景象。
一面面海东青旗被北风猎猎地吹着,军械环围在城墙四周;几百座网城,成千上万的连营一直消失在山坳的转角处;不远处的山上竖起了比忻州城墙四角的哨楼还要高的简易望楼,隐隐还能看到上面的人影。
最触目惊心的,是北城外竖起了好高一座栅栏,栅栏上吊着几个人:中间一个特意给换上了展脚幞头、朱红襕衫,断掉的一条腿还穿上了皂靴,凄厉的呻.吟声传到城墙边;旁边三个则穿着皮甲,都奄奄一息地垂着头。
会汉语的靺鞨士兵在城墙下高喊:“刺史已经被俘了,现在投降,饶刺史一条命,也饶城里人的命;现在还敢顽抗,就屠城!拿你们的尸骨筑京观!把你们的妻女带回咱们白山黑水里赏给谋克猛安的兄弟们!”
高云桐肃穆地看着断了腿的刺史马靖先,好一会儿方问:“靺鞨人能信么?”
也是好一会儿,身边方有忻州的将士回答:“不能信。即便不屠城,城里也必遭劫难。”
应州就是最好的榜样。确实没有屠城,但为了搜取粮食,富户和穷人都经了几轮洗劫,当时就死的想想还是幸运的,接下来缺粮的城市必然是易子而食、冻馁成一具具饿殍。
高云桐又看看左右,仿佛有一点笑影在嘴角噙着:“那么,刺史要救么?”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因为不好答话。
最后,才有个人嘀咕:“就算想救……也得有本事救呀。”
多行不义必自毙。
大家冷眼看着忻州刺史马靖先拖着一条断腿,先还嚎叫着求饶、让忻州军士出来救他;后来就只能在寒冷的北风里呻.吟,呻.吟了一整天。忻州城里的人像没有看见他的痛苦形状一样,自顾自加固着城墙,把礌石和箭矢搬运到雉堞边,张开强弩对着外面。
温凌在城外,眯着眼睛看着城墙上的忙碌,好半日说:“备好军械,明日就强攻。忻州士气强过应州,这当是一场硬仗。但克下忻州,大家就有口饱饭吃,所以也当破釜沉舟了。”
他来到马靖先的身边,马靖先流着眼泪:“大王,大王,求求你饶了我一命。你放我回忻州城里,我一定开门投降,然后征集粮草奉于您……我毕竟是忻州的长官,他们会听我的。”
温凌哑然失笑。
忻州人对这位刺史的冷漠简直写在脸上,看来自己抓了这么号人等于是白抓了,可惜硬熬了两天两夜守株待兔。忻州既然看起来不打算救这位刺史,那么马靖先唯剩的作用就是拿来恫吓忻州新的领袖了。
他笑道:“马刺史,你受苦了。只要苦得其所,我定然留你一条小命。”
马靖先正准备感谢他的不杀之恩,就听他说:“剁他的一只手,送到忻州城门口,再写一份战书过去:我靺鞨军队素来无坚不摧,忻州此刻群龙无首,何必顽抗?只要城墙上发一箭一矢,那么,忻州下令抵抗的官员,就会像马靖先一样,被我一块一块地剁碎!”
他下巴一抬,一个亲兵虎虎地上前,抽刀切豆腐似的沿着马靖先的手腕一圈切下,一只手就落了下来。
马靖先发出嘶哑的痛呼,晕厥了过去。
那亲兵笑嘻嘻把断手掂了掂:“好家伙,这家伙养尊处优,一只爪子那么重!”
温凌冷漠地笑道:“少废话,给他伤口止血。不管忻州城里现在主管防务和军务的是谁,我们都得靠马靖先的肉块来一块一块地威慑他们,所以这个人还不能马上死。我看忻州的长官有多么大的胆子跟我抗衡!”
他遥遥地望着忻州的北城门,城楼上也是一片沉默,那里的人握着长戈长槊,大概也在遥遥地望着这里血淋淋的一幕。
温凌心里有一点痛快,仿佛鲜血稍稍排解了他这一阵难以言述的愤懑。
熬了两天两夜捉了个废物,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准备明日的大战。
火盆烧得热热的中军帷幄后半间,是他的寝卧。
他在亲兵的协助下卸掉沉重的浮图甲,简单地洗了个澡。羊毛的被褥很暖。外面,又醒过来的马靖先的呻.吟像唱曲儿似的很动听。
他满意地入梦,梦中琵琶曲响起,她低低的吟唱响起: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她抬眼凝眸,妩媚万端,风情万种。
他捉住她的手,手小巧玲珑,又嫩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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