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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一直以来对宋纲的了解,除了金殿大宴上那次之外,只有从日常父亲和兄长的闲谈中得知这是一个很偏执性拗的老头,对晋王和太子一直鄙薄,当年周蓼妄图和宋家联姻,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不过今日见他,倒颇为和善,笑起来脸上疏疏落落的胡须一翘一翘的。
宋纲笑道:“嘉树,既然你夫人进来了,咱们把要事缓一缓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工夫,既然是我爱徒的夫人,我有见面礼呢。”
高云桐和凤栖急忙摆手谢绝:“怎么好意思要宋相公的礼物。”
宋纲摆出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我一直和嘉树说,礼不可废,新妇第一次登师父的门,难道师父不应该给见面礼?这不是让别人嘲笑我宋纲枉为学儒之人了?再说,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们不用有负担。”
他用随身的铜钥匙打开放在帷帐里的一只小皮箱,从中拿出一函看似古旧的书,亲自递到凤栖手中,自豪地说:“这是唐版,《列女传》,你收好。”
唐版印刷并不精致,只是稀有。但《列女传》这个,凤栖有点哭笑不得,此刻也只好恭恭敬敬谢过收下。
宋纲转脸问高云桐:“都忘了问,新妇是哪家的姑娘?”
高云桐看了凤栖一眼,眨了一下眼向她示意,而后笑答:“新妇姓冯,行四,是我在并州流配时遇到的。”
凤栖不知他为何这样说,脸骤然冷了,但没有戳穿。
宋纲不由打量了她两眼。
不错,高云桐在并州流配,地位低下,好人家的女儿断然舍不得嫁给一个犯人;但这小娘子不仅长得漂亮,举止还颇柔雅,一脸书卷气,唯只目光射在高云桐脸上时又媚又犀利,勾魂摄魄。
这样想来,大概率是军户乐籍从良。身份上才能匹配,情感里也能互知,长得这样还通些书文也就不会让人奇怪了。
宋纲宽和地笑道:“冯娘子,嘉树是个好男儿,虽然之前受了些委屈,但你会有后福的。”
凤栖只能答:“多谢宋相公栽培他。”
宋纲道:“好了,见过弟子媳妇,我们要谈些正经的了。”
高云桐知道凤栖也关心前线的情况,于是说:“内人在晋地时,曾被温凌的乱军掳走,幸而后来又与弟子重逢。她对温凌及靺鞨军的情况也略懂一些,且弟子十分笃信她。”
宋纲看了凤栖一眼,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转脸又指着桌案上的堪舆图,说:“与前此汴梁被困相比,这次守住的时候长多了。靺鞨的战略并无大的变化,还是东西两路向南推进:西路主攻晋地,想是要得到山河表里潼关路,再得到太行八陉,无论向东向西、向南向北,都可以攻可以守;东路直接打算从幽州闯进河北,再分兵河东,渡河南下,直插汴京,汴梁苦战久矣,只怕民心也不足,幸好有你带着几支义军在敌后袭扰,让温凌无暇瞻顾。但是,这样的局面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高云桐指了指汴梁的位置,说:“汴京是通衢之地,来往陆运、漕运都极其方便,但是一马平川,难以阻隔靺鞨的重甲骑兵。这次靺鞨南下,估计也是拿准了汴梁及河东河北地区刚遭兵燹,今年秋粮几乎颗粒无收,所以即便是锁城困守也守不了太久。何况,如今汴京的陛下……”
他怕凤栖多心,没有再说下去。
但意思很明白了,宋纲冷哼一声:“连七哥儿都仓皇出逃,九哥儿这样树叶掉下来都怕打着头的胆怯懦弱之辈哪有不投降的道理?”
称呼很难,干脆用排行,倚老卖老一下。
“不是这个意思……”高云桐无奈道,“其实,汴梁缺的是守城的军械和粮草。古时,玉璧之战韦孝宽守了五十多天,江陵之战朱然守了六个月,睢阳之战张巡守了十个月,邯郸之战则同仇敌忾守了一年多,大败强秦!而汴梁这样一座里外两重城墙的大都,论防守力绝不会差,所缺者:大家的信心、同仇敌忾的团结而已!”
他说得有些激动,平了平气又说:“如今靺鞨还没有能够渡河,被拖得也是疲惫不堪,如果我们迅速沿淮河向汴京输送粮草、军械,再以各地召集士兵作好勤王准备,汴梁那边胆子再小,生死攸关,前车之鉴犹在,怎么会轻易投降?只要能死守京城,而等到四面的勤王军包围住靺鞨深入的孤军,他长翅膀也飞不出去!”
宋纲似乎深有触动,捋着胡须说:“这……让我想一想……”
高云桐道:“老师请慢慢想。”
回头悄然望了凤栖一眼。
凤栖微微露出一点赞许的笑意。
而宋纲已经把话风转到了她这里:“那么,冯家娘子,你既然在靺鞨军中待过,你觉得靺鞨的军心如何?军力、军备又如何?”
凤栖想了想道:“靺鞨军心齐整因为他们只有打了胜仗,才可以分享掠夺来的战利品,哪个不要拼命?靺鞨战斗力也确实不错,特别是铁浮图精兵,刀砍不破,曾让无数州郡恐惧胆寒但是,前此战争,他们很早就不得不以黑豆充作军粮,亦是苦苦支撑而已,汴梁那时候只要不恐惧慌乱,跟他慢慢耗着,根本不会大败至此。”
发完牢骚,她又说:“现在靺鞨掠去了不少钱粮人口,军备肯定充足,但他们一向不懂汉人治国如烹小鲜的章法,得一城则劫掠殆尽,不仅补给没的再生,民心也丧失完了。原本还在观望要不要投降的民众,都宁可战死也不再投降了。宋相公,你觉得我们有没有胜利的希望?”
宋纲点点头,但见凤栖是名女子,可能还是名贱籍女子,就不愿意夸奖和赞许了,只说:“也有点道理。”
他虽然古板性拗,但在枢密院呆了这么久,又是饱读经史的人,面前这对小夫妻说得有没有道理,他内心是明白的。
于是对高云桐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不过一来我还要再想一想,二来也要报给官家裁夺。”
“官家?”
宋纲点点头:“是啊,天下有几个人认可靺鞨扶持的九大王的政权的?做儿皇帝,是我大梁的至耻之事。整个淮南、江南都奉三大王为君,已经在金陵祭天登基了,国号‘靖复’,共靖国难,收复河山的意思;百姓激昂,都说比九大王那个‘绥和’的卖国国号要好。”
他微微笑着捋捋胡须:“这个国号,是我与几位休致于延陵、广陵等地的文臣共同拟定的,官家也首肯了。”
“可是……”高云桐终于说,“天下未定,倒有了两位官家,不管哪个的年号更好,已经叫靺鞨人看出咱们内里不和了吧?”
宋纲停止了捋须,诧然道:“能者为之,不能者则下之。请问九大王为何不能去掉那个所谓的‘权知’,禅位于兄长,安安分分当一个朝廷奉养的郡王呢?请问他是有能力当这个官家呢?还是寄望他那好太子凤杞能继任这个位置?”
“上山容易下山难。”高云桐道,“九大王在汴梁战败之际与靺鞨人虚与委蛇,为了取消屠城令,不得已当了这个皇帝,但并没有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将来谁当皇帝将来再说,现在应该兄弟齐心,共抗外虏。”
宋纲冷笑一声:“嘉树啊,你还是那么迂!当年弹劾章谊时,我就劝过你,你不听,以为‘公道自在人心’,结果好好一个太学生刺配流放,耻辱终身;如今为了所谓的九大王的可怜,把国家交予这个人手里,我大梁的兆亿百姓就不可怜了?九大王退位,就不能‘兄弟齐心’了?他若贪恋这个权位,我也少不得劝官家先安内,再攘外!省得还要提防背后有人捅刀子。”
刚刚平静下来的凤栖又气得手足冰凉,指尖藏在斗篷里不住的发抖。
高云桐赶紧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安抚她,也是提醒她不能冲动一时。
告别宋纲后,凤栖一言不发自己解下缰绳,整好鞍鞯,自己上马,自己朝镇中驿站的方向飞驰。
高云桐怕她一时激愤,做出过激的事情来,亦是打马追上。
而他前方那匹白马驰骋极快,似乎骑手脑后长眼,每每他加速,前马就疾驰如飞一般,又或者突然拐弯拐到驿路通途之外的小道上。
夜色渐渐降临,山林间的小道影影幢幢,结冰的地上马蹄还会打滑。
高云桐急坏了,在她身后大喊:“亭卿!有话好好说!先慢一点,走大道行吗?!”
前面那位倔强别扭的姑娘始终不听。
突然,远远见林间小道上蹲立着什么,又听四周隐隐的猿啼狼嚎,高云桐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亭卿!小心前面!”
凤栖猛地勒马,而她的马亦惊得一声咴嘶,两只前蹄扬起,她整个人几乎要滑落到马背之下了。她作死之后自己也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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