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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个调调,高云桐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而后说:“但忻州危险毕竟,忻州的下一场就该是并州了吧?屠戮个河干海净,并州才会人心惶惶,不战而降。”
郭承恩一直对高云桐是斜睨的,此刻突然收了他那不以为意的神情,高跷着的脚也放了下来,正襟危坐道:“不错!你是个有见识的。”
他身体前倾,问道:“那么,你是打算请并州出兵,支援忻州喽?”
高云桐想了想说:“我身为斥候,当然先汇报情况,其次……忻州是我大梁的国土,自然与北卢的国土应州是不一样的。率土之滨,同胞之民,难道不该救一救?”
郭承恩“呵呵”笑了两声:“当然该救。只是,城里那帮人,想的肯定和你我不一样。”
他还用“你我”一词,仿佛是和高云桐意见一致、同气相求的。
高云桐忍不住试探道:“那么,郭将军是愿意支援忻州的喽?”
郭承恩又“呵呵”笑了两声:“我?你觉得有我说话的份儿?”
高云桐对他捉摸不透,也不敢太把主张说与他听,所以只道:“我只是斥候,决策不由我来做。请郭将军通融,让我过这外城的岗哨,进到并州报信。”
郭承恩把他的凭由递过去:“去吧。看看我有没有猜对。”
高云桐看郭承恩那智珠在握的神色,对这个人不由好奇心大起。
谢过之后,带着跟着他的两个骑兵再往并州城而去。
并州城防备很是森严了,进门盘查了半天。好容易进去,到节度使曹铮的府上又等了半天,把高云桐从上到下都细细捏过一遍,确定他毫无夹带,才许进了门。曹铮倒是立刻就接见了。
“节度使!”高云桐进门一个长揖,“忻州,要靠节度使救命了!”
曹铮却是背着手长叹了一声,半晌不说话,再说话时只说:“嘉树啊,你先坐下吧。”
高云桐的心不断往下沉,想着忻州艰难困守,想着凤栖舍身才换取他前来并州求援的机会,他实在觉得浑身如有芒刺,节度使府上这铺着柔软椅袱的官帽椅,他实在是坐不下去。
他跨了半步,皱着眉强笑了一下,再次深深地躬身,对曹铮行着叉手大礼:“节度使,忻州,急如星火!”
曹铮说:“我何尝不知!可没有办法。”
高云桐说:“小人也知道并州的军队懈怠已久,战斗力不行,但是哪怕是出兵吓唬,也能解一解忻州的围困。靺鞨人崇拜强者,我们缩在城里不敢露面,不敢应战,不敢支援,他们只会越发瞧不起我们。等忻州支持不住,那么富庶、那么重要的并州,岂不是变得孤立无援了?”
“朝中不让打!我有什么办法?!”曹铮发了火,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浑身似乎都在抖。
好半晌才又说:“你不在的这些时日,朝中大变。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将会不能独善其身,此刻并州哪怕是动一兵一卒,都会引发官家的怀疑关通日日监视着我,我敢做什么?!”
“那我们就干看着?!”高云桐摊了手问。
“就干看着吧。”曹铮斩钉截铁的。
高云桐说:“下一个就是并州了!”
“那也干看着吧!”曹铮死死地蹙着眉头,凶横地盯着高云桐,“我知道你的意思!知道又怎么样?!反正我已经打算好了,我一条命,我一家子三十口的命,还有家下奴仆几百条的命,都可以奉于我大梁!奉于我陛下!我的忠忱之心,官家会知道,天下也会知道。”
高云桐不由笑起来:“节度使,命那么宝贵,若奉于并州城的十多万百姓,难道不是更有价值?”
“混账!”曹铮勃然大怒,伸手戟指着高云桐的鼻尖,“高云桐!我晓得你是文士里的一块滚刀肉!你在汴京的那些奇谈怪论、那些得罪了的人不知凡几。你已经害了你自己一辈子了,你就不能长长记性?!你以为,我也是可以念着你的才华,毫无底线地一直包容你的狂妄?!”
高云桐气得牙咬得咯咯直响。
但曹铮并不是奸臣,话说到这份儿上,两个人首先都需要冷静冷静。
高云桐再次对曹铮折腰:“如此,小人先告退了。”
曹铮也平息了火气,说:“嘉树,我知道你一路过来不容易。可惜现在这个局面,我也没有办法。花开堪折直须折,并州大概率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你也辛苦了这么久,这段日子就好好享享福吧!我叫人开发你二十缗的赏钱,你以前一直说并州的酒香,惜乎不能放量喝;并州的歌楼酒肆你只配填词换钱,却没有享用过歌舞欢场现在,这么一笔钱够你好好享用了。”
高云桐不由轻笑了一声。
曹铮说:“并州教坊里在说,几个月没有高嘉树的新词了,旧曲已经唱得索然无味。”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高云桐对他挑眉笑道,“节度使觉得我也是那样的人?”
曹铮板着脸说:“你说话少夹枪带棒的!你是个流配犯,除了并州,哪儿都去不了,所以,酒过愁肠,乐享当下,是最好的。自你到并州,从没叫你在城墙边搬砖巡夜、推车送粮、喂马挑水,对你够客气了。今晚我派人在教坊等你的新曲儿,填不出好的,明日你把那四十杀威棒先补上吧。”
平心而论,曹铮对他是够意思的。高云桐心里知道曹铮必有为难之处,于是不必多说,草草拱手表示谢意,然后转身离开了。
到了门口,就有曹铮的亲兵追了出来,笑嘻嘻捧了一大包的铜钱:“高兄弟,节度使够大方的哈!二十缗!寻常军士一年都赚不到这个饷!快,拿着,今晚一起到清越坊去,你请客,请大家吃花酒啊!还有,你斗酒诗百篇,清越坊有几个乐伎曲子弹得了得,还有个新来的行首,配着新词一唱,正好给兄弟们侑酒。”
他把装钱的包袱往高云桐怀里一塞,沉甸甸地压着高云桐的胸脯。
欲要推辞,好像也无话推辞。
曹铮一直惜才,高云桐到并州后真正没有吃苦,反而得到重用,和节度使府的一些亲兵、并州大营的低等将官关系都很不错。
高云桐只能苦笑着说:“得了,这可是卖命得来的赏钱,二十缗也不嫌多。靺鞨先登的士兵,同样是个向死而生,人家可直接赏大块的金子。不过,请客就请客吧,反正现在不花掉,将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花了。”
那亲兵喜得捶他一拳头:“好嘞!今儿总算茅厕里开了花悭吝的穷书生肯请大家伙儿吃花酒了!别肉疼,今儿可要好好盘剥你一顿了。”
第95章
清越坊是并州沿河的一座教坊。
一到晚上,沿河的酒楼里就热闹起来,除了饮酒就餐之外,教坊中的女娘们也打扮得莺莺燕燕,抱着乐器,与男人们一起歌舞升平。
节度使府里的一帮和高云桐要好的亲兵,此刻也热热闹闹的:有的看着酒楼书写酒菜名的竹牌,点爱吃的招牌菜;有的盯着店里伙计热爨筒里的酒,防着往里掺水;有的则在讨论:“流云楼的酒菜不会出岔子,但今日总要请过得去的小娘子来弹唱高嘉树在汴京的楚馆何等名望!若找个技艺不好的,可就白瞎了他的新词了。”
大家起哄道:“可不是!只管去请最当红的几位。别说高嘉树有二十缗的赏钱尽够花了,就是没有二十缗,他这大名一放出来,清越坊的小娘子们倒贴钱也要争先恐后地赶过来呀!”
其实也不是揶揄,但高云桐只能苦笑,任他们胡作非为。
便又有人笑道:“不至于吧,嘉树!你要舍不得钱,咱们凑份子就是了就当,给你接风?”
“钱是身外之物。”高云桐摇摇头说,“我呀,真正是没心思……赢得青楼薄幸名,以前是为了那文字换点钱;如今,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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