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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反驳:“谁跟你是一路人!”
他轻飘飘地,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哦,你儿子,还有我那保镖。”
裴清然淡笑。
陈子轻羞恼地蹙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裴清然深深看他,”我上次没让你灰飞烟灭,这次其实还有一丝希望。”
陈子轻戒备地留意四周,生怕下一刻就被什么阵法吸进去,那他就完了。他虽然不会死在架
()构师设置的登出时间前,但他今晚要是不能拿回原主的身体,在规定时间点之内做日常任务,那他的任务直接失败,可不就是玩完了。
想到这儿,陈子轻如临大敌。
裴清然却说:“那天你为什么要坐我腿上?”
陈子轻满脸迷惑,我们是死对头,我是你敌对,你突然问我这个?合适吗?
大抵是后知后觉不合适,裴清然叹息,他似乎是参透了某些不可抗力的东西,释然了一般:“算了。”
转瞬间,眼角眉梢就爬上一层瘆人的阴冷:“我输了,前功尽弃。是我低估了你的影响力,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孤魂野鬼,不过是运气好,得到巧妙的契机拥有了一段时间权贵的生活,没想到你是我命里的大劫,你克我。”
“你克我。“裴清然呢喃着,重复一遍。
陈子轻无语。
裴清然离开前看他一眼,既没问他名字,也没问他是什么地方的人,几岁,而是问:“你师承哪里?”
那个问题把陈子轻问住了,他师承哪里呢,不记得了,太久太久了,他忘啦。
对不起啊。
陈子轻潜意识里窜出那股歉意,随之而来的是茫然,他和谁说啊,真的一点都没印象了。
总归是他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不是吗。
陈子轻冷不防地感受到了一股阴气,他瞬间凝神,然后就看见了……
一双脚。
飘在阳台玻璃上方。
突然来这么一下,陈子轻差点没撅过去,他唰地打开窗户向上探头。
鬼魂飘在虚空,居高临下地俯视过来。
陈子轻在照镜子,镜子里是青白的死人脸,他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抓住了上空的那双脚。
没抓住,穿过去了。
就在陈子轻要念咒把鬼魂定住时,那鬼魂就要飘远。
“等等!”
陈子轻情急之下出声:“你为什么没走?”
原主的鬼魂顿了下,没言语。
陈子轻试探地询问:“你是对那份藏宝图有执念吗,还是说,你要等遗愿完成?”
鬼魂飘走了,没留下只字片语。
陈子轻唉声叹气,他没留意自己挂在窗边,一只仿真手臂从后面伸过来,搂住他的腰,将他捞回阳台。
“轻轻,这是二楼,摔下去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瘫痪,全瘫的几率40,下半身瘫的几率是60。”
周今休半敞着衬衣,暴露在外的锁骨上有一点血污,衬得他既在规整的框架内,又有放荡不羁的野性,“你想感受哪种瘫法?”
陈子轻胡说八道:“我看星星呢。”
周今休:“星星在哪?”
陈子轻发癫:“在你眼里。”
周今休愣了一瞬,他轻笑:“这年头还有人说自己是星星的。”
陈子轻硬着头皮:“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周今休前言不搭后
语道,“庄老来了。”
陈子轻不意外那老人家会来凑热闹,他把窗户关上就回客厅,对跟着他的周今休说:“你别管了,我自己去见老人家。”
周今休的脚步和语气都懒懒的:“那怎么行,我是你秘书,岂能不在场。”
陈子轻没回头:“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周今休步伐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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