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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感叹道:“爷今天也差点犯湖涂!”
说罢,就提了分产前他的愤愤。
“当时爷真要炸了,觉得没面子,觉得马齐他们行事不规矩,还恼汗阿玛不地道,想要兴师问罪来着……不过仔细想想,那内务府总管也不是长在爷身上的,汗阿玛给了,才是爷的,汗阿玛不给,跟爷也没有毛关系……这涉及分产,爷确实是当避嫌,要不然薄了厚了的,保不齐还要落下埋怨……旁人还好,老三可是爱计较的……”
九阿哥已经想明白过来。
就跟汗阿玛无故让太子禁足一样,让他避开处置索额图这段时间,是对太子的保全。
分产这次,撇开自己,让马齐他们加班加点的整理好了,也是汗阿玛对自己的体恤。
舒舒笑了。
这回她是真放心了。
所有的不平都源于不满足与不体谅。
学会满足,学会体谅,那心气就平了,日子也就服顺了。
不管是几龙……
随他们去……
九阿哥身上的伤……
怕磕到骨头,舒舒也不敢轻动,拉了被子将九阿哥腰身往下遮住,出去叫了何玉柱,吩咐去园子里的太医值房请太医。
“要会摸骨的太医……”
舒舒吩咐着。
何玉柱听了,担心的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屋子里九阿哥听到动静,忙道:“不许叫太医!”
何玉柱犹豫了一下,舒舒摆摆手。
何玉柱立时小跑着去了。
屋子里,九阿哥已经站起来,提着裤子,皱眉道:“怪丢人的,有什么看的,过几日就好了!”
舒舒道:“爷忘了十二阿哥了,外头瞧不出,要是骨裂呢?到时候得敷药……”
九阿哥苦着脸道:“可这是爷的屁股!”
还找会摸骨的?
恶心不恶心?!
舒舒忙拉着他,让他老实趴下,道:“都是胡子一大把的老先生,爷怎么还讳疾忌医了,多半是没事,就是求个安心,要不然直接揉的话,伤势重了怎么办?”
九阿哥依旧不乐意:“可是传了太医,要上脉桉,到时候汗阿玛就晓得了,怪丢人的!”
舒舒想了想,道:“往后咱们住到宫外来,难道爷还跟其他阿哥爷那样,早晚去衙门都骑马,不坐车?冬天冷,夏天晒,怪遭罪的!”
九阿哥闷声道:“那有什么法子?汗阿玛这两年正挑这个,现下八旗王公也就是上了年岁些的坐马车,要不然去衙门多是骑马。”
“有了这脉桉,往后爷就继续坐车呗,反正皇子府有了,家产也到手了,爷也不用处处求全!”
舒舒温言软语道。
九阿哥看了舒舒一眼,带了认真道:“你不想做王爷福晋,省得往后碰到田格格那样的膈应?”
舒舒笑道:“咱们关门自己过日子,不用理会旁人,再说了我还真不信三贝勒能比爷高出两级去!”
要是只高一级,就是平礼罢了。
有什么行不得的?
九阿哥立时放松了,道:“也是!爷想的太多了!”
少一时,何玉柱领着太医到了。
倒不是须发皆白的老太医,而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太医,后头跟着个二十来岁背箱子的学徒。
九阿哥的脑袋埋在枕头里,不肯抬头。
舒舒将听到动静,跟着进来服侍的小椿、核桃都打发下去,只留了太医、背箱子的学徒、何玉柱在屋子,才揭开了被子。
何玉柱晓得主子喜洁,拿着块湿毛巾给太医。
太医擦了手,用手指挨着青紫处按压。
“九爷要是疼了,就吱一声……”
太医轻声嘱咐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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