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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有个小窗户,从里头吱呀一声打开了,步云邪跟他对视了一眼。段星河把食盒递过去,两个人都戴着面罩,只能看见彼此的眼睛。虽然短暂,但每天能见这片刻就已经很宝贵了。
步云邪的神色有些疲惫,这段时间他每天只能睡不到三个时辰。他面临着被传染的压力,熬药、记录、照顾师父和病人,确实很累了。
段星河很担心他,恨自己不懂医术,帮不上忙。他指了指边上的一个食盒,道:“给你的。”
步云邪看那个食盒跟另外两个没什么区别,还是点了点头。他关上了气窗,把饭拿进去。李慈心正在书案前研究药方,他放下了食盒,又给孙小竹送了饭,自己才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他消过了毒,打开了食盒。里头有一碗八宝粥,一碗米饭,一碟炒青菜,一份酱豆腐,一块炖肉。米饭旁边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纸包,方方正正的,白底上印着淡黄色的小花。他打开一看,里头是几块黑糖,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他想起小时候寨子里爆发了瘟疫,自己也染上了病,只能在屋里待着。段星河想来看他,寨子门口的人怕传染,不让他进。段星河就用零花钱去集市上买了一盒桂花黑糖,托人送了进来,不想让他吃药苦。
那时候自己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小小的身影趴在门上向外望去,大人们来来回回地忙碌,那情形依稀还在眼前。一眨眼他们已经长大了,当时被保护在身后的他们,如今也成了直接面对危险的大人。
他把糖塞进了嘴里,闭上了眼,让自己休息片刻。
“等我,我能做到的。”
他把糖纸放在心口的衣袋里,感到了一股力量。他端起了碗,打算多吃点饭,才有力气干活儿。
傍晚歇了一会儿,步云邪去收拾食盒,发现李慈心根本没动饭。他走进里屋,见李慈心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头上满是汗水。步云邪的心一沉,意识到事情不妙。这些天李慈心跟那孩子接触的最密切,他本来就被传染上了,加上连日劳累,此时终于病倒了。
李慈心怕传给步云邪,一直尽量避免跟他接触,有什么事都是写一张条放在隔间里。也多亏了他的保护,步云邪到现在还没被传染上。他伸手一碰李慈心的额头,感到一阵滚烫,已经发烧了。
步云邪有些手足无措,李慈心是这里的顶梁柱,如果他倒下了,药庐里的这些人怎么办?
李慈心睁开了眼,咳嗽了两声,道:“对不起……孩子,我撑不住了。”
步云邪道:“我给您熬药,吃了药休息几天,会好起来的。”
李慈心道:“我拟的方子,还有三个没试完……你熬了给我送一份来,看看成不成。”
步云邪有些难过,都病成这样了,他想的还是拿自己试药。步云邪道:“我这就去。”
他站了起来,李慈心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步云邪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李慈心觉得把这么沉重的担子交给他,有些过分,可城里这么多人的性命都系在他们身上,不这么做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小云,你是个好孩子,这段时间帮我做了很多事。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徒弟了。”
步云邪有些动容,李慈心道:“我若是不行了,这药庐的事就由贺宇昭主持,你来帮他。我的千金医典,传给你和他二人。这里的一切,也有你的一份。我已经写了手令在桌上,你若是愿意,便与我磕个头来,也算我收个合意的关门弟子。”
步云邪的目光微微动荡,只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道:“您的二弟子……”
李慈心道:“他的心不在医道上,做个商人更合适。我不想勉强他,若是他要把属于他的一份带走,也由得他。”
步云邪做这些事是出于医者的本分,从没想过要瓜分任何东西。他对于这里只是一个过客,不想卷到这些纷争中去。他道:“先生,你会好起来的,现在别想这些事。”
李慈心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垂下了眼,道:“我是医生,我的情况我心里清楚……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烧了。至于那个孩子,一直关在这里,不要让他再出去了。”
步云邪的心情有些沉重,点了点头。他去了隔间,在书桌上找到了三个药方,还有一封手令,是李慈心亲笔写的。上面说他收了步云邪做徒弟,让他扶持贺宇昭做药庐的下一任掌事。
他把手令收了起来,放在了抽屉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李慈心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他必须尽快把药研究出来。
步云邪熬了药,给李慈心喝了。李慈心不时咳嗽几声,方才他吐了血,外袍上沾了好几块血迹。步云邪帮他换了下来,把用过的东西消了毒,装在一个小车上。每天戌时会有人来收拾用过的东西,换新的过来。
那人敲了敲门,步云邪把小车推出去,接了干净的衣衫和用具进来。他把衣服收在了衣橱里,回房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有些不舒服。
步云邪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烫。他不敢多想,只觉得能多撑一刻是一刻,可他的喉咙已经隐约疼起来了。他吃了药,早早地躺下了,希望明天能好一些。
次日一早,步云邪感觉身体还是不太好受。他去看了李慈心,他的病也没什么起色,还是断断续续地咳嗽。这时候外头有人敲门,哐哐哐哐,好像一刻也等不得了。
步云邪连忙去开了门,却见段星河在外头,低声道:“李先生病了?”
他的神色十分迫切,又很担心。这件事只有步云邪知道,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他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段星河见他这个反应就知道是真的了,道:“前头吵起来了,有人见李慈心换下来的衣服上有血迹,又听见他在屋里咳嗽,撕心裂肺的,想是病得不轻。周子龙手底下的人说李慈心也被传染上了,药庐要垮了,要赶紧收拾东西分家,贺宇昭正在前头跟他掰扯呢。”
步云邪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泄露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这些天他疲惫得很,没办法把每件事都办的滴水不漏,揉了揉眉心道:“是我没想周全。”
段星河没有怪他的意思,道:“纸里包不住火,这种事早晚会被他们知道。那姓周的说建这药庐他家出了三成的钱,是真的么?”
步云邪听贺宇昭说过一些他们之间的事,道:“应该是吧。”
周家在当地经营药铺,当初建这个药庐的时候,周家出了不少钱资助李慈心,让儿子周子龙做了李慈心的弟子。他家算盘打得精,想要百年之后连本带利把整个药庐继承过来。李慈心本来也不在乎这些,只想把医道传承下去。只是二弟子实在太精明算计,凡事只想着利益,与老先生治病救人的念冲突,他也就渐渐对这个弟子失望了。
周家能感到李慈心对周子龙的疏远,但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弃,一直拖到了现在。但如今连李慈心都病倒了,周家觉得没指望了,不想等到最后跟他们一起覆灭。一家人商量了一夜,打算赶紧撤出去。至于这药庐里的病人,他们也不想管了。
周家要是此时走了,药庐就四分五裂了,其他的人也会逃个精光。没有医生,就算有官府的人也没用。
城里的百姓还指望着他们治病,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分家。贺宇昭现在必然焦头烂额的,李慈心病得奄奄一息,不能再拿这些事烦他了。
段星河道:“那怎么办?”
步云邪想起了昨天他给自己写的那封手令,老人家已经把他当成了徒弟,甚至像是亲生儿子一般信赖。步云邪不能坐视不,抬手推开了院门,道:“走,过去看看。”
第047章瘟疫四
步云邪和段星河来到了前院,见黑压压的聚集了一群人,都是穿白衣裳的医者。
周子龙身前站着一拨人,贺宇昭身边站着一拨人,两群人都是李慈心的弟子,平日里就有些小嫌隙,如今终于爆发了出来。
在外面守卫的官兵听见了争执声,也过来了。但这是他们内部的事,官兵也不好插手,只能在旁边看着。
周子龙三十出头年纪,生着一双细长的眼睛,身材高挑。他身边的人大多数都是他从周家带来的家仆,还有些宗族兄弟,虽然跟他一同在这里学医,却都听他的。他要分家,又不想担骂名,便让这些人出来先闹事。院子里放着他们的衣裳行李,甚至还有几个黄花梨的家具、紫檀木的药箱,看来他们是打算把这里倒空了。
贺宇昭皱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人道:“师父病了,你还瞒着我们。这病治不好了,早晚大家都得传染上,还不如赶紧分家的好。”
又有人道:“三师兄,师父最疼你,你若要这破药庐你就留下。你行行好,把钱给大家分了,也算我们没白跟你卖命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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