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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光明一踏入凌国国主府的门槛,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心中那份迫切如同潮水般难以抑制。他径直走向正厅,未及通报,便已被侍从引见至顾莲面前。
顾莲端坐于案前,面前的茶盏中热气袅袅上升,两人一番寒暄过后,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国主,那个箱子,想必此刻正安然存放于此吧?”韩光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目光紧紧锁定在顾莲的脸上。
顾莲轻轻抿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却并未直接回应,只是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回望韩光明。
韩光明见状,决定不再绕弯子“箱内之物,您想必已细细翻阅。各家各户的罪证皆在,唯独关于韩家的,却是少之又少,这事儿,您怎么看?”
顾莲放下茶杯,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仍未开口。韩光明见状,也不再等待,缓缓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指尖滑动屏幕,一段视频跃然眼前“您看,这是我费尽心力找到的您祖父的安息之地,而我父亲的墓碑,就静静地躺在您祖父墓旁,这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
顾莲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屏幕,眉头微蹙“韩阁老,您究竟想说什么?”
韩光明轻轻抚摸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您可还记得,我曾展示给您看过的,您祖父与我父亲之间的往来书信?如此可见,我父亲确实救了你祖父,之后两人便一块隐居了。”说着,韩光明从袖中抽出一封泛黄的书信,轻轻展开,仿佛要证明什么“若是不信,箱子里的手札与这书信上的字迹,完全可以进行比对。”
顾莲听着韩光明的话,眉头越皱越紧“韩阁老,您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韩光明收起书信,笑容更加深邃“近日,韩家因那冰棺之事与萧衡产生了些误会,我斗胆请国主从中斡旋,化解这段不必要的纠葛。”
顾莲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明了韩光明的意图,无非是想借助父辈的情谊,让自己为他韩家出面。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韩阁老,萧衡的手段,您又不是不清楚。若您能真心诚意地待在城郊那棵老槐树下,日日祈祷,或许上天真的会眷顾韩家,让韩家得以安宁。”
韩光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底闪过一丝绝望与痛苦,他深知顾莲这是在委婉地告诉他,要么以死谢罪,要么韩家将永无宁日。他颤抖着手,缓缓放下茶杯,苍老的身躯似乎在这一刻更加佝偻。
“若真能以我一人之命,换来韩家的片刻喘息,也算是老夫无愧于列祖列宗了。”韩光明低声呢喃,眼中既有决绝,也有无奈。
没过多久,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震撼了整个凌海市,韩光明,那位曾经风光无限的韩家掌权者,被发现在郊区一棵孤零零的老槐树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一消息迅速攀升至新闻头条,字体加粗加黑,仿佛连印刷机都在为这不幸的事件哀悼。
世家贵族的客厅里,人们刷着手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忧虑。他们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精致的茶杯边缘,或是紧握着椅子的扶手,神情凝重。
警方最终公布的验尸报告,明确指出韩光明系自杀身亡。这份报告如同一剂强效镇定剂,试图平息那些蠢蠢欲动的猜测,但效果微乎其微。韩光明被发现时,双手交叠于胸前,保持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祈祷手势,手指微微弯曲,仿佛最后一刻仍在向某个未知的存在祈求宽恕或指引。
这一细节如同火星落入干柴堆,瞬间点燃了民间的谣言之火。街头巷尾,人们窃窃私语,脸上带着或惊恐、或好奇的表情。有的人眉头紧锁,压低声音谈论着仇家报复的可能,想象着韩光明在生命最后一刻被迫忏悔的场景;有的人则眼神闪烁,神秘兮兮地提及邪术与诅咒,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更有甚者,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低声交流着关于上流社会秘密祭祀活动的猜测,韩光明在他们口中成了无辜被选中的祭品,仿佛他的死是一场古老仪式的牺牲。
夜幕降临,这些流言蜚语如同幽灵般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游荡,让人们心中生出莫名的寒意。在这座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城市里,韩光明的死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永远地留在了人们的心头,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以及深夜里偶尔响起的叹息。
韩光明这件事后,萧衡和韩家也算是达成某种方面的妥协,谁也没再追究盗走萧诚冰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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