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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之上,白云飘飘,昼夜清明,温度适宜。
此处,唯欢快永恒。
这时候的人猿已经居住“世界树”上许久,他早已忘记记录时间,在此处,数不清的顽猴陪伴着他,和他玩耍,他给最初在地下的那个有领队模样的顽猴取名为朋友。
那顽猴对自己的名字很是满意,尽力学会几个模糊音节后,就向着树上所有小家伙宣布起来,用他仅会的“吱、吼、啊”等词语来表达出自己对名字的喜爱。自得名之后,除了“朋友”二字,无论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呼叫它,它都不应。
“朋友,”人猿躺在悠悠白云山,手中拿着一个红彤彤的果子,自在地对着朋友说,“这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了!再碰到你们之前,我都一个人...不对!还有一个家伙,不过他老是想要要我的命,啧啧,可怕的家伙。”
经过长久相处,人猿已经将人言精练掌握,而他说的话朋友也全能听懂,并且还能学着人言,用奇怪的语调说个一二。
它好奇的看着搭着二郎腿的人猿,说:“他...是坏蛋嘛?”
人猿咀嚼着果子,模糊地说:“不知道,他总是想要杀死我,不过他没有我厉害!不过......有段时间他比我厉害,不知道为什么。”
“那...吼吼,那现在呢?”朋友脸色不见惊恐,仍是开心询问。
它只是知道“杀死”二字是个不好的词语,但不知道“杀死”二字真正含义,人猿曾经试图和它解释,可是自己也不知道从何下手,毕竟“杀死”这个词语,也是他从那人型哪里学的。他只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意思。
“呸。”
人猿将果核吐出,认真思考一段时间后,说:“应该没我厉害,而且我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在地面上的时候就好久了,来到‘世界树’上后,更是差点忘了他。哎,不管了!反正没有我厉害!朋友,再给我拿个果子,要甜的。”
朋友听话照做,从树叶做成的小篮子中找了一个最红的,用皮毛擦了擦后递给人猿。人猿啃了一口,察觉味道不对,说:“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吱吱吱...”朋友不会说回应的话,但意思是“什么奇怪的味道。”
人猿站起身,脸色凝重观望四处,“是那个家伙的味道。”
忽然,他将目光停在世界树的主干部分,浓烈、刺鼻的烟雾气从那里飘出,燎旺之火在那里大肆燃烧。
“别动,我去看一眼。”人猿背对着朋友说,自己将黑白云气包裹全身,踏碎虚空,瞬间转移。
“世界树”的主杆,人型屹立在中心,他单手提着顽猴头颅,手指插入顽猴眼眶,作为固定,在主杆的下层,熊熊烈火肆意妄为的烧灼着,他想要将这棵“世界树”彻底烧成灰烬。
“唰!”顽猴的头颅被当做血球掷出,砸向虚空一点。
下一秒,人猿从虚空中踏出,对于投掷过来的莫名物品他愣了一下,接着顺势接到手中。
视野移动到顽猴的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顽猴的头颅,在脖颈处有着非常明显的撕裂痕迹,它面容痛苦至极,嘴巴长得巨大无比,人猿只是看着,就已经觉得惊恐无比!
这只顽猴是被硬生生将头颅给撕下来的!
它的面容被粘稠的鲜血包裹着,好像一颗血色圆球,原本空洞有灵的双眼,此刻黑漆漆的,只有猩红从中淌出。
人猿只觉内心像是被无形之手攥住,不愿相信的看着手中玩伴,完全忘却了自己踏碎虚空来此作什么。
“小...小家伙?”他嘴里念念有词地说,“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说话啊!!!”
“唰唰唰!”
又有三个死状同为惊悚的顽猴头颅飞来,人猿余光瞥到,立刻动用黑白雾气,将头颅收集一起。
“这些家伙破坏了‘影响性’,只能死。”那人型站在不远处,悠悠地说。
人猿沉默看着顽猴头颅,对于他的话听而不闻,只是呆呆地看着顽猴,那人型也是不急着动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此时,周遭树枝被烧灼的嘎吱声,格外刺耳,沉静许久的人猿,在嘎吱声回过神来,怒视着人型,说:“杀死...死?这是死亡?”
“......”
“没有声音,没有动作,没有回应......”
他的情绪从低沉中挣扎出来,高声大喊:“不!这还不是!这只是孤独...”人猿语气缓慢下来,声音也低了下来,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死亡是痛!是心痛,是压抑,是感同身受!是最亲近的人的绝望!还是...还是无形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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