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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我家老幺也渴了,能去你家讨杯水喝吗?”
施蒲柳道:“你说呢?”
朱二婶却不管施蒲柳的脸色,拉着他家老幺就往叶家屋里钻。
施蒲柳气得要拦,谁知这人滑得跟泥鳅似的,转眼就进了院里。
不进来还好,一进来看到这县里的房子,这门高院宽,没鸡没鸭糟蹋,多气派啊!
朱二婶越看,心气儿越不顺。
施蒲柳在后头追着道:“你这人怎么随便进人家家门。”
“哎呀!都是邻居。咱都多久没见过了?进来喝杯茶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赚钱发了就不待见乡亲了,多吝啬啊!”
“是吗?”叶以舒忽然挡在她前面。
朱二婶差点儿就带着儿子撞了上去,看清叶以舒的脸,她后背发凉。
忘了这煞神也在!
可即便如此,富贵迷人眼。
她心里还盘算着自己要是住这样的房子该有多好,要是能住个几天……
可一盆水泼来。
朱二婶连忙拉着儿子躲开,厨房里探出头来的叶正坤面色不善道:“朱二家的,私闯民宅,是想吃官司了。”
“胡说八道什么?!是你媳妇请我进来。”朱二婶眼睛往厨房里钻,看着灶台上香气四溢的炖鸡、猪蹄,咽了咽口水。
“娘,我饿!”朱进叫道。
他撒开朱二婶的手就往他家屋里走。
半大孩子大人动手要被说欺负了,朱二婶正得意说:“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咱是同村人,你们不会舍不得给他吃一点吧?”
宋枕锦听到动静赶过来,就听哥儿回道:“怎么会舍不得,我们巴不得请你们多吃点呢。但你家孩子太胖了,我们也是为你好,吃多了怕得病。”
宋枕锦眼里笑意闪烁,哥儿这嘴就是不饶人。
朱二婶骂道:“说谁家孩子得病呢!”
叶以舒道:“你家啊。这么胖,你眼睛长到后头去了,看不见?”
说话间,那孩子快要钻进厨房。
朱二婶一边气,一边暗自得意。却忽然间自己儿子被两个孩子堵在门口。
“让开,我要吃肉!”朱进一脸蛮横,脸上的肉都颤了颤。
小舟退到豆苗后头,将灶前的阿黄逮出来。他蹲下去不知说了什么,一拍阿黄脑袋,阿黄突然叫起。
朱进直接被吓得摔了一个屁股墩。
眼看就要成了,屋里却跑出个狗来。
朱二婶叫着吃狗肉,但阿黄却追着他儿子叫。豆苗抓住阿黄,用绳子往他脖子上套了一下。
阿黄一直往前冲。
叶以舒接过狗绳,让阿黄跟朱二婶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那狗的犬牙极尖,气势汹汹,狗吠震耳。
“看着自己的狗!”朱二婶心里害怕,被狗追着,牵了自己儿子就跑。
对待不要脸的人,你就要比他更不要脸。
叶以舒让阿黄将两人赶出门,都追了一条街才拍了拍狗头。阿黄顿时端坐下来,摇着尾巴冲着它叫。
“好狗。回去给你啃骨头。”
阿黄尾巴摇的更欢了。
他们家阿黄聪明,这等人的臭腿儿才不愿意下口呢。
街上邻居听到狗叫出来,见是叶以舒牵着阿黄,问:“叶老板,遛狗呢?”
叶以舒道:“哪里,抓贼。”
“怪说阿黄叫得这么凶。”
阿黄可是好狗,自从叶以舒带着它搬过来之后,晚上小偷都少了不少。这狗聪明,不该叫的时候不会叫,晚上也不会吵人清净。
朱二婶带着儿子被狗追了一条街,心里记恨叶以舒,但又怕回去继续被人羞辱。
她暗道:“好,不让他好过,那他叶家也别好过。”
朱二婶拉着他儿子坐上回镇上的驴车,朱进不依,叫嚷着:“娘,我要吃肉。我要回去吃肉!”
朱二婶拉着他的胳膊,他还往驴车下跳。
车夫吓了一跳,喝道:“不走就下去,到时候被驴踩到了也别找我赔!”
“要回,要回。”朱二婶大力抓着朱进的胳膊。
同车要回镇上的其他人被小孩儿尖锐的声音刺耳,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娘,我要吃肉!娘!你放开我……放开我!”
车夫停下,转头盯着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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