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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那句垫门槛的咆哮带着血腥气,砸在客栈稀薄的空气里。声音在残破的木梁间激荡回旋,震落了梁上积压的陈年旧尘,细小的灰粒簌簌落下,在穿堂风卷起的、弥漫着血锈与硝烟的浑浊光柱中翻飞。
黎瓷被他半抱着,滚烫的身体筛糠似的抖。每一次剧烈地颤抖都仿佛牵动了五脏六腑,让她紧咬的下唇渗出血丝,又被她死死抿回去。她整个人像刚从滚烫的油锅里捞出来,皮肤表面蒸腾着肉眼可见的扭曲热气,那温度灼人,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清风都能感觉到怀里的躯体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最令人心悸的,是她那条露出来的腿,简直没法看。
从大腿中部往下,原本白皙的皮肤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那颜色红得发紫,仿佛所有的血管都在皮下爆裂开来,汇聚成骇人的淤血层。皮开肉绽的地方纵横交错,深可见骨裂开的焦痕周围,正不受控制地渗出粘稠的、带着腥甜气味的血丝,但这血丝并非纯粹的红,其中混杂着丝丝缕缕极其诡异的、拥有实质般流动感的淡金色光液。光与血彼此纠缠、渗透,在灼热的高温烘烤下,形成一种黏糊糊的、介乎于油脂和熔融金属之间的质感,色泽光怪陆离,如同打翻了杂乱的颜料铺子,涂抹在她惨烈的伤口上。那原本浮现的烟花二字,在剧痛和异变的反复拉扯下倒确实比之前暗了些许,像是能量短暂枯竭,可怪就怪在,覆盖其下的皮肉深处,并不平静。肌肉纤维像是在油锅里滚过又被强行塞回,以一种难以理解的、类似活物般的幅度扭曲、痉挛,一阵紧似一阵地剧烈蠕动、鼓胀!每一次内部的痉挛都引得整条腿抽搐般地弹动一下,每一次鼓胀,表面的伤口便又被撕裂几分,挤出更多的血脓和金光,那散发出的热力更是惊人,灼得紧紧抱住黎瓷的清风,半边身体像架在火堆上炙烤,尤其是手臂接触她高热躯体的部位,布料迅速焦化卷边,皮肤仿佛下一秒就要滋滋作响地起泡!
“妈的...烫死老子了...”清风猛地倒抽一口凉气,五官因剧痛和强忍而扭曲变形,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呻吟。牙关紧咬,牙龈似乎都在发酸。他想把人往那铺着棉絮的长凳上放下稍歇,那长凳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视线落在黎瓷那条惨不忍睹、鼓胀蠕动的右腿上,动作瞬间僵住。他不敢想象强行压放时会对那条腿造成何种更致命的损伤——那可怕的蠕动感,似乎随时会从内部撑爆本已脆弱不堪的皮囊。
“别...别动腿...”似乎感知到清风的意图,黎瓷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字眼,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抗拒。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如同溪流,混着她下巴边缘滴落的血丝,一颗颗,一串串,沉重地砸在清风同样滚烫的胳膊皮肤上。“啪嗒”,血汗混合的液体刚一接触皮肤表层,瞬间就被那股骇人的高温蒸腾,发出极其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声,冒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白气儿,留下一个个针尖大小的红点,刺痛感尖锐地传来。
天上那艘仿佛由一堆垃圾强行拼凑、覆盖着锈迹和焦痕的破铜烂铁号,像一坨巨大的、令人作呕的工业废料悬停在客栈上空。它似乎被清风那句用命吼出的“垫门槛”彻底点燃了暴虐的狂怒。船体发出比先前猛烈数倍的震动,各种扭曲的金属部件相互刮擦、挤压,发出令人牙酸的噪声。船腹那个扩音部位,破锣嗓子骤然拔高到极致,发出尖锐到能刺穿耳膜的、毫无章法的电流尖啸。那啸声像是无数根钢针在玻璃上反复刮擦,伴随着断了一半、滋滋啦啦疯狂喷溅着幽蓝电火花的巨大机械爪,在空中剧烈地抽搐挥舞。它不再仅仅是断裂的爪子,更像是一条被斩断了头颅却依然残存着本能凶性的钢铁毒蛇,扭曲着,痉挛着,带着纯粹的破坏欲望疯狂抽打空气,每一次挥动都在夜色下划出诡异的、带着静电光芒的轨迹,留下久久不散的臭氧焦糊味。
“哔……!威胁!毁灭性威胁!检测到高价值目标载体能量暴走!极度危险!极端不稳定!威胁级别:星虹级!强制指令:镇压!回收!哔——!”刺耳的警报声里夹杂着强烈的电子颤音。
“铁锈疤脸!铁锈疤脸!干活了!你他妈聋了吗!哔——!”破锣嗓子显然在巨大的能量示警中陷入了某种强制执行的癫狂逻辑,“把那女人的腿卸下来!核心必须取出!把那个权限源抓住!活的!必须是活的!船要修!爪子要换!钱!钱!该死的修理费和改装费都翻倍了!哔——!行动!立刻执行最高效方案!”歇斯底里的电子音在夜空回荡,带着对利润损失的极度焦虑和金属被腐蚀般的嘶哑。
“闭嘴!吵死老子了!”破喇叭的疯狂噪音里猛地掺进一个更粗嘎、更暴躁、如同用砂纸打磨生锈铁板的金属摩擦音。这声音蕴藏着实质性的烦躁和狂怒,像两块陈年厚实的生锈铁皮在彼此用力地刮擦。
声音的来源,正是破铜烂铁号那船体——一个如同被巨型拳头捶瘪的易拉罐造型的金属疙瘩。在破锣喇叭尖啸的间歇,那瘪瘪的船身似乎内部也传导着某种剧烈的震动。
嘎吱……呜——呲!
底部那道本就扭曲变形的方形舱门,再次发出金属不堪重负的呻吟。液压杆或者齿轮卡涩的声音刺耳响起,舱门摩擦着变形边缘,极其艰难、极不情愿地向内卷起,豁开一个黑黝黝、散发着机油和铁锈冷冽气息的口子。这一次,没有缓慢伸出的机械臂爪探路,一个沉重、庞大、带着巨大压迫感的黑影,像炮弹一样,直接从黑暗中弹射出来!
咚!!!!
一声沉闷如擂鼓的巨响,伴随着脚下方圆数尺地面的剧震!黑影狠狠砸在客栈门前那片早已坑洼不平、散落着碎石和碎木的空地上,激起一圈灰黄色、夹杂着铁屑的浑浊尘土!尘埃弥漫开来,带着地底的土腥气和浓烈的金属氧化物的味道。
尘埃稍散,露出那身影的全貌。
是个“人”,姑且算吧。
身高两米开外,矗立在那里如同一尊移动的钢铁小塔,粗壮、沉重,带着压垮一切的气势。浑身上下覆盖着斑驳、厚重、明显由不同型号和年代的金属板材强行铆焊在一起的甲胄。那盔甲的接缝处焊接工艺极其粗糙丑陋,焊点像凝固的熔岩,缝隙里还淌出未干的、散发着刺鼻化学味的黑色密封胶。整体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被遗弃在百年废品站深处、用各种报废零件和铁皮随意拼凑出来的铁皮罐头巨人。
手臂、肩部、膝盖、脚踝,所有活动的关节部位,无一例外都用碗口大小的、同样锈迹斑斑的粗陋铆钉固定。随着它落地的冲击力散去,膝盖和腰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嘎…”的摩擦噪音,听起来像是无数生锈的齿轮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强行咬合转动,每一次细微的动作调整都伴随着这种让人神经紧绷的噪音。
它的头颅是一个方方正正、棱角极其生硬的巨大金属块头,如同一个笨重的铁砧。表面没有任何人类五官的特征,只有正面两个深邃的、边缘参差不齐的、如同被劣质激光切割开的孔洞,里面闪烁着两点冰冷、凝固般、毫无温度的猩红色光芒——那是它的电子眼孔。在电子眼孔的正下方,金属块上横向裂开一道约三指宽、边缘布满细小锯齿状毛刺的缝隙,这勉强被当作嘴巴。此刻,这缝隙里正一开一合,低沉地“呼哧…呼哧…”喷吐着夹杂着浓重机油味的热腾腾白气,像是内部引擎过载散热不良。
它沉重的左手提着一把几乎有半个人高、份量惊人的巨斧。斧柄是某种黑色金属管材,斧身则是厚重的、同样覆盖着铁锈和暗沉血迹的三角形钢板,最前端被暴力焊接上几排长短不一、锯齿状开刃、闪烁着污秽冷光的巨大钢铁锯齿!斧刃上深浅不一的暗色污渍和无数细小的豁口,无声诉说着无数次的粗暴劈砍。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它的右手…或者曾经是右手的位置。
右手手腕处一片光秃秃!只有一截碗口粗、边缘参差不齐、呈现撕裂状的合金断茬!那断裂面显然是被某种极其恐怖的力量强行破坏扯断的。此刻,断口处正极其缓慢地渗出一滴滴粘稠的、散发出强烈酸腐刺激性气味的墨绿色液体。液体滴落在脚下的尘土碎石上,立刻发出“嗤嗤”的轻微腐蚀声响,腾起一小缕惨绿色的烟雾,留下细小的坑洞…
这正是刚才被黎瓷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悍然引爆腿部弑规则之力一脚踢断的那半截爪子残余的连接端!
“铁锈疤脸?”一旁严阵以待的熊霸天下,看着这尊压迫感十足的铁塔玩意儿,魁梧的身体下意识地绷得更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明显的“咕噜”吞咽唾沫的声音。掌心的汗瞬间浸湿了粗糙的武器握把。这名字倒是贴切得令人胆寒——那身原本厚实的铁皮装甲,不仅布满深褐色的厚重锈迹,更有无数道深刻的划痕和撞击留下的凹陷坑洼,深浅不一,形状各异,如同爬满了狰狞的金属疤痕。每一个凹陷和划痕都散发着久经厮杀的血腥气息和金属本身的冰冷。巨大的身影投下的大片阴影,将客栈本就破碎的门洞遮掩了一半。
“疤…疤脸老大!”破铜烂铁号上的破锣嗓子立刻掐尖了音量,瞬间切换成一种谄媚的、带着讨好的电子音调,强行压下内部的电流嘶鸣。“就是他们!躺地上的那个女的!看她的腿!核心!绝对是高能核心残留!值大钱!那个抱着她的男的!他身上有权限源的味道!波动强烈!抓活的!一定要活的!送到星港那边的拆解回收站去,能卖出天价!足够换新引擎、装一副超合金爪、还能把咱们船壳全镀一层精金!哔……!发财了!发财了老大!”喇叭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电子音扭曲变形。
铁锈疤脸那两个猩红的电子眼孔,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首先缓缓垂下,冷冰冰地扫过地上被尘土半掩、兀自反射着黯淡幽光的机械断爪,视野中自动标注出材质、断裂面分析等信息流。这短暂的停顿后,那冰冷的光点才缓缓抬起,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波动,精准得如同枪械瞄准般,锁定了客栈门内几乎被清风完全挡在身后的黎瓷。视线穿透阻挡,焦点死死地钉在她那条暴露在外、血光与金光交织蠕动、散发着强烈能量与血肉腥气的惨不忍睹的右腿上。扫描模块高速运转,分析着那逸散出的、即便微弱却异常纯净的高级规则能量的残余光谱和生物组织关联度。
电子眼孔的红光猛地炽盛起来!亮度骤然提升了几个等级,猩红的光芒如同地狱血池的倒影!那光芒中没有任何怜悯或思考,只有赤裸裸、毫不掩饰的贪婪和一种对破坏与掠夺的原始兽性暴虐!扫描分析结果如同最佳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它核心深处的掠夺程序!
“腿...”铁锈疤脸那如同生锈齿轮碾磨的金属摩擦嗓音沉沉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每一个音节的摩擦仿佛都在刮擦着倾听者的耳膜。“好东西...我的!”机械合成音低沉、断断续续,却宣告着最原始的所有权。
话音未落!没有任何蓄力前兆,甚至无视了任何阻碍物!它那如同攻城锤般的庞大铁罐头身躯猛地启动!巨大的液压驱动关节在核心引擎的轰鸣下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力量!沉重的金属大脚轰然踏下!咚!大地沉闷哀鸣!紧接着是第二步!咚!第三步!咚!每一次沉重的脚步都让地面剧烈震颤,碎石和尘土如同受惊的群蛇般在脚畔四散跳跃、滚动!客栈门廊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朽木牌匾因这震动又裂开几条缝隙!它左手紧握的那柄锈迹斑斑的巨斧甚至懒得举起,沉重锋利的斧刃就这么在布满碎石瓦砾的地面上野蛮拖曳!锋利的锯齿切割着坚硬的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咔咔”刮擦噪音,拉出一道不断延伸、火星四溅、黑烟滚滚的刺眼焦痕,空气中立刻弥漫开一股浓烈的石灰和铁屑燃烧的焦糊气味!烟尘缭绕,拖曳的火星如同为它冲锋点燃的凶戾路标!
目标只有一个!
客栈门内,躺靠在清风怀中,那条正经历着非人折磨、却蕴含着它梦寐以求之物(无论是核心还是权限价值)的右腿!
“妈的!当老子是死的?!”清风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瞬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黎瓷的惨状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脏上,而这冰冷的铁疙瘩,竟然视人命如草芥,目标直指那条饱受摧残的腿!一股混杂着疯狂与绝望的暴怒瞬间将他点燃!他感觉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耳中只剩下自己心脏如同战鼓般擂动的轰响!什么胳膊快被烫熟皮肉粘连的剧痛,什么体内那些造反作乱、如同亿万根烧红钢针在内腑经络疯狂乱窜的权限之力,在这股滔天怒焰面前都被暂时狠狠压了下去!身体的本能完全超越了理智的思考!他怒吼一声,手臂肌肉坟起,爆发出最后的气力,猛地想将黎瓷那瘫软的躯体尽可能往自己已经伤得不轻的身后塞!这个瘦弱的、几近破碎的身躯,此刻就是他唯一想保护的堡垒!
“别...”就在清风爆发的瞬间,黎瓷却突然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动作带着决绝的意味,仿佛用尽了肺部最后一丝空气积蓄力量。她的手——指尖冰凉却异常精准有力——如同铁钳般,死死按住了清风试图挪动她的手臂!剧痛让她的声音颤抖变形,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碎裂的玻璃渣上滚过:“它…锁定了…我的腿…躲不开…”她那双因剧痛而模糊的眼底深处,却闪现着一种洞悉般的、濒临极限的冰冷清明。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铁皮巨人眼中猩红的光芒里凝聚的,并非仅仅是杀意,还有一股比杀意更可怕的、近乎执念的贪婪!那股贪婪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锁定了她腿里那正在死灰复燃、蠢蠢欲动的弑规则残留!腿上的肌肉还在不受控地痉挛,痛觉神经早已麻木,取而代之的是内部那股力量烧灼骨髓的异样鼓胀感。重伤至此,动弹不得,也无法遮蔽隐藏,唯一剩下的道路就只有…硬接!用这破碎之躯,再扛一次!她身体猛地绷紧,意识高度集中,如同被拉满的弓弦,全部的精神都强行贯注于那条濒临崩溃的伤腿深处,企图在绝望中抓住最后一缕反击的可能性!
铁锈疤脸那看似笨重的巨大身躯,在直线冲锋时爆发出的速度快得惊人!锈迹斑斑的盔甲此刻丝毫无法阻碍它那被强化过的巨大下肢带来的可怕推进力!巨大的脚掌踏地发力,每一次撞击都留下清晰的崩裂凹痕,推动着它如同一台失控的重型攻城车,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三四步的距离眨眼就被它巨大的步幅吞噬!
轰!沉重的脚步带起的疾风率先撞开客栈残破的门板!巨大的金属身影带着浓烈的机油、铁锈与杀戮的狂躁气息,蛮横地撞破门槛,堵在了入口处!阴影如同沉重的幕布,瞬间将门洞后瘫坐的清风和勉力支撑精神的黎瓷完全笼罩!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压下,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挡住它!!”几乎在铁锈疤脸撞入门口的同一刹那,熊霸天下那如同惊雷般的怒吼炸响!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保留!壮硕如熊的身体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猛地扑上!他双臂虬结的肌肉瞬间膨胀鼓胀,甚至撑裂了本就破损的皮甲肩部,血管如同盘绕的虬龙在古铜色的皮肤下迸起!右拳紧握,指节捏得嘎嘣作响,拳面瞬间凝聚起一层厚重的土黄色光芒,那是他压箱底的“崩山劲”!怒吼声未绝,他那沙钵大的拳头,带着足以击碎山岩的千钧之力,如同呼啸而出的投石机石弹,狠狠砸向铁锈疤脸左侧支撑腿的铁罐头膝盖!不求伤敌,只求让它重心不稳!在他身侧和后方,另外几名反应较快的战士玩家也双目赤红地嘶吼着扑了上来!刀、棍、甚至一截断裂的桌腿,带着视死如归的疯狂,劈头盖脸地向铁锈疤脸的背脊、腰胯、手臂砸砍过去!他们很清楚挡不住,但哪怕能延缓一瞬,给清风和黎瓷争取一丝空隙也好!
铛!铛!铛!铛!
密集如雨点的闷响在客栈狭小的门厅内骤然爆开!熊霸天下的崩山劲狠狠砸在铁锈疤脸的左膝甲胄上,发出洪钟大吕般的震响!另外几名玩家的武器也相继落在那身厚实的铁皮之上!然而,结果令人绝望!熊霸天下感觉自己拳面像是砸在了一整块坚不可摧的精金钢锭上!土黄光芒瞬间爆碎!巨大的反震力让他整条右臂剧痛发麻,虎口当场崩裂,鲜血淋漓!那铁膝盖甚至连表面的厚锈都没掉一丝!另外的攻击更像是给铁罐头搔痒,只在那些凹凸不平的金属疤痕上留下几道浅得几乎可以忽略的白印!铁锈疤脸庞大的身躯纹丝不动,甚至连惯性的前冲都没有被打断哪怕一毫秒!它那两个猩红的电子眼孔甚至吝啬于转向看他们一眼,仿佛围攻它的只是几只微不足道的飞虫!
太子苻琰俊美孤傲,处事果决冷然,不喜人近身,唯独能容忍掌书崔姣服侍左右。东宫内人人都知晓,崔姣即是内坊女官,也是他的侍妾。这妾原出身膏梁门阀,貌美身柔,宜喜宜嗔分外惹人怜爱,更是自甘为妾,百般狐媚讨宠。苻琰对她虽有鄙薄,可又贪恋她给的柔顺情深。苻琰明知不可耽于情爱,待到太子妃入主东宫,这妾送人遣散都是随手的事。但苻琰却有点舍不得了,他想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让她名正言顺的留在他身边。大婚前几日,苻琰告诫她,待孤与太子妃婚成,自会安排你的去处。跪坐在他身前的美人用那双水润多情眸仰视着他,再垂颈恭顺点头。苻琰叹息一声,这妾当真爱惨了自己。可到苻琰大婚那日才得知,这妾竟背着他已有情郎,只等她被遣散,他们便双宿双飞,甚至还想生一双儿女!盛怒之下,苻琰要亲手斩杀奸夫。她却为了那奸夫把他给捅了!他岂能饶她!最初时,崔姣只是想寻求太子的庇佑保自己一命,她兢兢业业侍奉着太子,为自己和兄长的前程谋划。等到时机成熟,兄长金榜题名,她就不用再伺候这刁钻阴戾的主子,离开东宫,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雪夜,崔姣与兄长摸黑上了去往益州的船,只等南下入益州,她便可自立门户。船行至半骤停,漫天火光将崔姣的船包围住,隔着门窗,苻琰阴冷嗓音踏水而来,崔氏,你现在捅他两刀,孤便既往不咎。阅读提示1高高在上真香狗太子x没心没肺钓系美人21v1双处he3哥哥和女主没有血缘关系4架空唐背景内容标签情有独钟轻松搜索关键字主角崔姣苻琰┃配角崔仲邕┃其它真香强取豪夺一句话简介她怎么能不爱孤(正文完结)立意人长在,水长流,此情不休求预收娇怜又名被厌弃后嫁给了清冷首辅(全员火葬场)202368文案已截图雪浓在温家做了十六年的养女。人人都说,她被这鼎盛富贵家族收养,是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她必须对温家心怀感恩,哪怕养母收养她只是因为大师说她命里有福,可为养母带来儿女,哪怕养父母曾想过弃养她。养父说府中绣娘做不出合意的衣服,她便会了一手旁人叹服的绣活。养母常年体弱多病,她便求学医术。弟妹面前,她极尽温柔体贴。终盼不来半分温暖。养父母只将她当作打秋风的穷亲戚。弟弟从没将她视为家人,冷漠以待。妹妹嫌她性格温吞,太过招人厌烦。雪浓曾寄希望于未婚夫薛明远考上功名,迎娶她过门,她便能如愿脱离温家。女儿节出外郊游,她看见薛明远和妹妹躲在一棵树下倾诉衷肠。我想娶的人是你,可我只能对雪浓负责。养母与人说起时,若没有雪浓,他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雪浓默默疏远了未婚夫,想等机会合适,她再提出解除婚约,至于温家,她只要开口离府,也许他们巴不得。薛明远高中那日,谢师宴上雪浓多喝了几杯酒。本是壮胆想与他明说退婚,却在浑浑噩噩中被搀扶进到其恩师沈之宴沈首辅房中。酒醒时,雪浓才知自己铸成大错,她慌不择路的跑出去,经过断桥时一脚踩空。沉入水中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很多人在说话。你妹妹和明远两情相悦,你就成全他们罢。好孩子,你去陪沈首辅一晚雪浓,你去陪恩师一晚为你弟妹着想,你不能任性,你不是最听话的吗?失去意识之前,雪浓想,如果有下辈子,她想有疼爱她的父母亲人,有怜惜她的夫君,如果没有,还是不要有下辈子了。温家没了个无人在意的养女。沈家二房丢失的三姑娘找回来了,虽然三姑娘伤了脑袋,失去过往记忆,却得沈家上下千娇百宠。人人称赞这位三姑娘是京中最娇贵的明珠,京中鲜有配得上她的儿郎,可即便如此,求亲的人只差踏破门槛,就连温家嫡子新科进士薛明远也厚着脸皮上门求娶。记忆恢复后,雪浓常避着沈之宴。掌灯时分,面色苍白容貌俊美的首辅大人依靠在窗边的榻上,定定看着面前发怯却楚楚动人的姑娘,想嫁人了?雪浓咬紧红唇,嗯了一声也不敢看他。沈之宴朝她伸手,在她想转身躲出去时,勾手将她抱到膝上,轻拍着她的薄背哄她,你叫我兄长,为何躲我?为何嫁给旁人?雪浓想起他们初见,沈之宴给过她一罐糖,也是这般哄小孩的语气。觉得苦了,吃一颗糖,就甜了。阅读提示(1)男女主无血缘关系,男主比女主大八岁(2)cp属性,清冷首辅x缺爱小可怜(3)除男主外,全员火葬场(4)1v1,双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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