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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太耳熟,是当初河边玩水,我偶遇的那个人。
这个时常流转于他人口舌间的人物骤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只感到大脑空白,再多的情绪就没有了。
在知晓这些流言蜚语前,我要更早知道她。
那抹来不及细看的旗袍裙尾红得突兀。
突兀得让我明白,原来这沉郁窒闷的青灰世界是能够被打破的,能够存在别样的色彩。
因而哪怕她仅说过一两句话。我对柳梦第一印象,从来不会和讨厌沾边。
她又笑了,评价: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呆。
那语气颇有几分真心实意。
我不明白她眼中的我是什么样,按理说这该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碰面。哪有人头次见面就说人呆的,太没礼貌了点。
我暗自在心里给她打下第二印象张嘴就没好话的漂亮姐姐。
她问:小妮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虽心有不满,却不敢硬刚甩脸色,在这里,以和待人才能不落口舌,除非忍不了。
就目前而言,对她的没礼貌我的忍耐还是有的。
江叹铃。
什么样的,你写给我看看。她斜靠在窗框边,姿态懒散,丝毫没有要走的打算,像是路过时见到了熟人,坐下来和她聊会天。
我看了看桌上,发现上面忘了放笔。
她看出来了,向我摊开手,浅笑着,红唇微启,藏着皓白的齿。
写这里好了。
手摆到了面前,这手修长美丽,我不由得在心里暗叹,她似乎就没有不好看的地方。
晾着它吧,良心过不去。
我只好硬着头皮写。写的过程中,只觉手指虚虚地触摸,指腹下的皮肤若即若离。
不知道是我抖,还是她在抖。
写完后,我重新抬头看她,她仍旧垂眸看手心。
低低重复了一遍,突然说。
好名字。
啊?
这名字哪里好了?
当初父母去登记名字,赶上办事厅人多,办理人员手都忙不过来。隔着窗户冲我爸喊:哪个叹啊?
探!提手旁的探!
口字旁是吧?
鸡同鸭讲也能神奇对上频,办理人员三下五除二写下一个叹字。
盖章,交还,下一个。一气呵成。
等我爸回家,拿给家里人看这才发现了问题,但已经晚了,盖章那一刻不可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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