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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随着他来到一大殿处,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唐宁大踏步而入。
殿内主座上坐着一位身材魁梧,双目炯炯的大汉,筑基中期修为,鬓边见白,看年龄约莫有五十余岁,板着个脸,不苟言笑,额头前双眉间有深深的皱印。
一看就是个不太好说话的主,难怪汪旭权说他是个臭脾气,唐宁心里想道,上前稽首:“在下乾易宗弟子唐宁,冒昧叨扰,望见谅。”
“请坐。”黄亭坚既没有起身相迎,也没稽首还礼,高坐在主座上说道。
唐宁依然入座,汪旭权垂立在他身后。
“此次不请自来,叨扰道友,实是有一事相求,听闻道友府上有黄轩粉与绿锰流液材料,不知能否割爱?在下不胜感激,价格方面,只凭道友一言而决。”
黄亭坚道:“家中确实存有一些新港不寻常见的材料,乃是家祖早年间游历四方,从那些大岛屿上带来的,但是数量并不多,传至我这一辈已历三代,这是要留给黄家后辈子弟们用的。”
“前者贵宗弟子来此,我已说的明白,这些材料值不了几个钱,但却颇为珍罕,是难得之物。如今我黄家家道中落,无缘再出新港,这些东西只留给后辈们用,恕不外售。”
唐宁听他此言,心下大为失望,但仍尽力争取道:“我愿出市场价的三倍购买,黄道友若能割爱,在下不胜感激。”
黄亭坚道:“黄家虽不富裕,却也未窘迫到这般地步,还请道友另寻他策。”
“黄道友既心意已决,在下就不多赘言了,告辞。”唐宁起身道
“恕不远送。”
两人出了大殿,化遁光直去。
“师叔,这老家伙不识抬举,脾气又臭又硬,若想从他手中拿到那些东西,还得使点手段。”汪旭权忿忿不平道,看上去竟然比唐宁还要激动几分,仿佛他才是那个买家。
之所以如此当然不是因为被拒绝感觉丢了面子,而是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
唐宁曾言,能提供线索者有重赏,他好不容易才打探到这个消息,现在被拒绝,等于他这个消息来源没有了价值,担心其不能履约,因此忿忿不平。
唐宁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良策?”
“这个…弟子一时还未能想到。”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
“是。”汪旭权应道,心中正犹豫该不该开口讨要奖赏,又该如何开口。
唐宁已拿出储物袋,掏出数十颗灵石扔给他:“此事你办的不错,此是给你的奖励,这三千灵石你且拿着。”
汪旭权赶忙接过那些灵石,大喜道:“多谢师叔。”
“我另有他事,你先且回去,有事时我再唤你。”
“是。”汪旭权感觉到包裹周身的灵力突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左手一翻,掏出飞剑,踏剑而去。
唐宁来到江东南部情报站的联络点,乃一阁楼,此时已至深夜,阁楼门店已关。
他身形一闪,便入了阁内,走上楼去,脚步哒哒之声,惊动了楼内之人。
“谁?”房内传来一声大喝,紧接房间大开,一名矮胖男子走了出来,见到唐宁,他面色一变:“前辈为何至此?”
唐宁将令牌递与他:“孙嘉义呢?”
男子接过令牌,躬身道:“原来是上宗唐前辈,孙仙使不在此间。”
“去唤他来,我有事寻他。”
“是。”那矮胖男子应道,下了阁楼,御起法器而去。
约莫天明时,一浓眉汉子匆匆而来,行礼道:“弟子孙嘉义见过唐师叔。”
“你是江东南部情报站主事,对黄家了解多少?”
“黄家是本地大族,弟子自然了解一些,不知师叔所指何事?”
“黄亭坚此人如何?”
“此人秉性刚烈,脾气倔强。”
“他可有什么软肋弱点?”
“这…”
“或者说,他有什么引为遗憾之事?”
“遗憾之事?”孙嘉义低头想了一会儿:“他有一孙儿,名黄曜祖,最为疼爱。黄耀祖天资颇高,却不务修行,自小流连花巷,好赌嗜酒。黄亭坚一心想培养他接任黄家家主,奈何此子一向纨绔,修行二十余年,才炼气六层,始终没有突破那道坎。黄亭坚时常引为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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