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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马在精锐护卫在簇拥下,在码头上小跑而行。
队伍经过的地方,彷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施了定身法,一个个呆呆怔怔的看着一人一马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接着惊叹声,议论声轰然而起。
顾砚绕着码头走过一圈,回到海税司门口,跳下马,将缰绳扔给小厮,大步进了海税司。
顾砚经过海税司时,当值的门房赶紧一路小跑报给杜侍郎,等杜侍郎叫上骆侍郎、王侍郎,急急迎到海税司门口时,顾砚早就越过海税司大门,进了码头。
三个人急急忙忙追进码头。
顾砚再回到海税司门口,三位侍郎刚刚追到码头那一头。
顾砚站在海税司高高的石头台阶上,转过身,从那条通往镇外的主街,慢慢转身,看向一望无边的码头,和码头一边林立的如同树林一般的桅杆。
他再一次站到了这里。
海税司还是从前的海税司,他不再是从前的意气少年了。
顾砚转过身,穿过那扇从来没关过的海税司大门,站住,看着眼前的一大片花园,和围着花园的回字形三层楼房。
他清晰的记得他头一次站在这里,看到这片花园,和长长的厚重的回字形大楼时的那份震撼,现在,他再次站在这里,看着眼前的花园,看着宽阔高大的楼房,依旧惊叹而震撼。
这座海税司,在太宗手里设立,由他们睿亲王府那位开国先祖修建而成。
这是帝国财赋重地,是帝国最重要的基石之一。
这一回,他一定能好好儿的,把这块基石细细清理一遍,清理的干干净净。
顾砚转身,沿着宽阔的走廊,缓步往前,在每一个房间门口顿住步,迎上屋里或多或少的官吏们的目光,微笑颔首,接着往前。
一圈儿走回来,再到大门口时,杜侍郎、骆侍郎和王侍郎三人喘气如牛的赶了回来。
顾砚在三位侍郎跌扑走上台阶的前一刻,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顾砚巡视了十几个房间,三位侍郎气短面白,浑身汗透,总算追上了。
“这是怎么了?”顾砚看着三人,高扬着眉毛,极其惊讶。
“往码头上迎世子爷……”杜侍郎一句话没说完,就咳起来,他累坏了。
“我不是在这里么,你们往码头上迎什么?”顾砚一脸的莫名其妙,随即摆手道:“赶紧去歇一歇,好好洗一洗,这一身的汗味儿。”
“是。”骆侍郎顾不上客气,扶了把咳的说不出话的杜侍郎,退了两步,和王侍郎一起,赶紧回去洗漱。
唉,他刚才就说了,不用去码头,就在这儿等着。杜侍郎非要去追,瞧瞧,这一圈追的,没功劳,连苦劳都没有,就两个字:活该!
顾砚接着边走边看边微笑颔首,从二楼到三楼,看到杜侍郎那片景色极佳的公务房时,杜侍郎总算洗干净,换了一身新官服,迎了出来。
顾砚站在门口,看了眼,没往里进,反倒转身往外。
“下官刚刚和骆侍郎、王侍郎商量过了,这一处景色最佳,下官这就搬到楼下,这里要如何布置,还要请世子爷示下。”杜侍郎追上顾砚,陪笑道。
“嗯?”顾砚惊讶的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笑道:“我可没打算住在这临海镇,用不着给我腾地方,你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协理海税司,是为了你们码头上的打架斗殴多如牛毛,实在是太过份了!”
杜侍郎听的一个怔神。
协理海税司就是为了码头上打架太多了?这也太儿戏了吧!
“我最擅长整治这些不务正业只知打架的混帐,你们忙你们的,码头交给我,放心,最多一个月,这码头上就再没人敢斗殴斗狠。”顾砚摇着折扇,一边走一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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