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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敢递了根烟给他:“这本你拿去用,赶紧回上海。”
景生眼睛一热,低头就火,深深吸了一口烟。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话不好听但是实在。”李勇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多说,起身离开。
夜里景生把护照给了阿亮:“照片的事你知道怎么搞吧。”
阿亮怔怔地翻了又翻:“你哪儿弄来的护照?还是泰国护照!”
“李校长送给你的,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的去办,王老师机票已经买好了。”
“顾哥!”
景生抬起眼:“你卖了我一回,也把我从地底下挖出来一回,两清,但我截肢,活着到清莱,我还欠你这个人情。现在咱们彻底两清了。你别废话,一句也别说,我怕我后悔。”
他摸了摸残肢,笑了,“阿亮,去吧,你妈在等你,等好多年了。”
有人等着,就别让她失望。
——
新年将至,华文小学的告别宴吃了好几轮,先是王德隆返台,然后另一个老师决定去曼谷谋生,跟着顾景生也要去象岛。孩子们都蔫了,李勇敢倒一直精神抖擞地四处奔走,新年后教会新的义工即将到来,传说是一个美女,还会新增两位义工,是云南的大学生,家里有长辈参加过远征军,辗转找到美斯乐这边,虽然只来三个月,但正好撑到四月份学校放暑假,至于再后面的事,李勇敢更不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年的一月中,顾景生告别美斯乐诸人,和教会的两位义工辗转前往象岛。他们包的汽车转渡轮辗转两天才抵达,作为泰国的第二大岛,象岛远不如普吉岛苏梅岛芭提雅那样国际闻名,依然保留着完整的热带雨楚岛屿原始风貌,岛上只有四千多居民,还不到美斯乐的一半。由于交通非常不便,游客稀少,用景生的眼光看,就是黄赌毒都不屑于来渗透的穷破地,很安全。
不知道是海岛气候问题,还是因为阿亮安全抵达了台湾,上了象岛后,景生的幻肢痛好转了许多,很快就晒得黝黑,他懒得剃胡子,又说一口流利的泰语,虽然有泰北口音,却像足了本地岛民。
义工的日常工作并不繁重,清扫、做饭、制作圣经故事集、家庭拜访,偶尔也帮岛民解决头疼脑热的小毛病。然而岛上的泰国人百分之九十五都信佛,信基督的不过,所谓的教堂是一个铁皮平顶房,搭在土路边上,远不如美斯乐的砖石教堂整齐,看着像个平平无奇的居民房。周日会有二三十个附近的岛民来做礼拜,拖家携口吵吵闹闹,自从景生他们讲完圣经故事唱完赞美诗后会发点心糖果后,陆续又增加了一二十人。当然迷途的羔羊没能拯救到几个。象岛的本地人十分淳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海边的酒店区域繁华一些,有零星的酒吧和小餐厅,夜里亮起一排排灯泡,化了妆的女人和满身刺青的男人坐在烟熏缭绕的铁炉子后烤肉烤鱼烤鸡,木桌边坐满了喝啤酒的村民。
景生对教会孜孜不倦的投入耕耘颇觉困惑,象岛和美斯乐截然不同,当年美斯乐的少年人无处可去无活可干,纷纷南下曼谷,男孩大多被毒贩利用,女孩沦为雏妓,因此教会进驻美斯乐第一时间就成立了布道所召集牧养青少年。
精通泰文的义工李惠珍来自台南,她很乐观:“没关系啊,我们尽力就好。何况按照比例,象岛也有四百个兄弟姊妹呢,现在才来了四十个,任重道远。”
另一位老义工郑国雄一直在研究华人社会的家庭神学论应用,连连点头:“连五旬节派也在象岛布道呢。他们……”
他欲言又止,摇摇头专注于自己的日常记录了。
看来宗教细分派别之间的竞争也很激烈啊,景生笑着点点头,不再多问,他日常更多的时间泡在了海里。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生活在海边,很新奇很喜欢,会让他想起澜沧江,也会想起上海,上海没有海,只有江,黄浦江,也不对,好像以前斯江说起过也有海,但是在金山,海水是黄色的。象岛四面环海,碧绿的浅海和深蓝的深海有一条很明显的界限,阳光永远热烈灿烂,海风永远温暖炙热,海上有帆船有游艇,有时能看到海上降落伞,证明岛上也有富人也有游客。环岛的公路是土路,忽高忽低,汽车和全地形车、摩托车呼啸而过,扬起土尘一片。
景生学会了骑摩托车,隔壁十二岁的少年教他的,很容易,十分钟就学会了,三十度的斜坡土路,他上下轻松自如,一条腿撑地转弯都很灵活,少年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丢给他一个头盔:“给你戴这个,撞了能不死。”
景生用阿亮给的买护照的两百美金去买了一辆二手的本田摩托车,郑国雄和李慧珍立刻盯着他去车行要收据,给他报销了。
“算教会的固定资产就好,本来就要买车的,这下省了一大笔钱。”李慧珍松了一口气,她和老郑都有驾照,也申请了国际驾照,但泰国是右舵车,靠左行驶,他俩都五十多岁了,不太敢尝试,再加上象岛地理形势特殊,环岛公路已经是最宽的了,会车时后视镜往往贴着后视镜交叉而过,上坡常常看不见路只看见车头,下坡陡得像立刻要球状翻滚,来了两个月她们都没下手买车,一直是给钱搭邻居家的车。得知岛上根本没人查驾照每年警察只查摩托车有没有买年检贴纸后,李慧珍摇头叹气:“怪不得到处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开着摩托车乱窜。”郑国雄接了一句:“车上还坐着两三个五六岁的呢,还都不戴头盔。”
“在台湾不戴头盔开摩托车他们就惨了!”
“你开什么玩笑?他们就不可能开摩托车啊,未成年呢。”
再看看对面不戴头盔,无驾照,甚至连护照都没有只有一条腿的摩托车司机顾景生,两位老义工呵呵呵岔开了话题。
在象岛,没人在意景生少了一条腿。景生第一次试着问能不能跟着船出海打鱼的时候,渔民tona讶然反问:“为什么不能?”
凌晨两点的海被船头灯光照亮了一团,不是漆黑的,是混沌的深蓝,马达声轰隆隆,海水的潮腥气扑面而来,不远处星星点点的都是渔船,交错而过时大声的问候和笑声撒落海面,网上来的鱿鱼在红色塑料盆里挣扎,旁边的两个炭炉已经就绪,一个上面驾着铁网,一个上面的小陶锅里的水已经突突突地冒着蟹眼泡,青绿色的海鲜酱装在塑料水瓶里。船上没有砧板,只有一块不知道哪个机器上写下来的不锈钢薄片。
tona把石斑鱼杀好,在粗盐里滚了一圈,搁在炭火炉的铁网上烤。
景生抓了一条:“我试试?”
tona指着一脸盆粗盐:“这里。”
景生笑着挥刀杀鱼,把鱼片成近乎透明的鱼片,在小陶锅里涮了两下,蘸了蘸海鲜酱放在塑料盘里递给tona。
tona将信将疑尝了一口,眼睛亮了:“好吃!”
岛上没人这么吃,一般是清蒸、烤,或者剁成块煮酸辣汤底或者冬阴功。
tona的老婆在岛上唯一的星级酒店附近开了一个小餐厅,白天卖十泰铢的咖啡二十泰铢的炒河粉三十泰铢的冬阴功,夜里卖烤鱼烤肉,运气好的话一个月能挣两三万泰铢。夫妻俩的梦想是开一个海边落日豪华餐厅,卖活的大龙虾石斑鱼,一顿饭就能挣两三万,干一天就顶一个月。
泼水节前,景生在tona老婆的小餐厅当上了兼职厨师,每晚八点到十二点上班,工资三千泰铢。小餐厅重新捣腾了一番,变身为日料店,卖起了泰式寿司、生鱼片、小火锅、铁板烧。重新开张的第一个星期,酒店正好有一个日本旅行团来过泼水节,好几位老太太吃完一定要拉着景生合影。那一夜的营业额就破了三万泰铢,景生收到八千多泰铢的小费。
tona请景生吃饭:“你不能去其他地方当厨师啊,我们离不开你。”
他酸溜溜地瞥了景生一眼:“她们一定爱死了你的大胡子。”
景生哈哈大笑。
第章
陈斯南的预产期是五月二十二日,斯江休年假,提前三天飞往波士顿。
为了省钱,斯江订的香港转机,不想在虹桥机场的候机厅居然遇到赵衍,还是他先认出她上来打招呼的。
斯江有点恍惚,印象里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了这位拥有狗血传奇人生的赵老师了,昔日清隽高挑的男人,胖了一圈,身高与发量同比例减少,鬓边白发还没来得及染黑,衣着倒一样挺括。
“长远勿见了,侬没撒变化,一眼就认出来了。”赵衍笑得一脸慈祥,心底却有点遗憾,他一直以为佑宁会和眼前的小姑娘在一起,没想到娶了她妹妹那个混世魔王。
“赵老师近腔好伐?也是去波斯顿看佑宁斯南?”斯江把笔记本电脑合上,礼貌回问。
“是的是的,我们同一个航班,噶巧。”
“真的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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