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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头目必杀之,原来奥托的意思是血鹰之类的太残忍刑法就算了,给那人吃了最后一点食物,之后直接砍掉脑袋干净利落地结束一切。
那个人既然是王子,敌人的一个顶级贵族被俘,与其直接斩杀,那还不如想办法换成更大的利益。反正那人的双手都被砍了手筋,亮其也没有反抗的力量。
罗斯战士已经擦干净了森林斧,正欲砍杀之际阿里克阻止了这一切。他喘着粗气回来,欣慰地汇报自己的手下没有动手。
“真是太险了!”奥托也长出一口气,便有看着格伦德:“知道我为何要饶了那人的命?”
“为何?哦,罗斯公爵的决意当然不是我这种平凡者能想到的。”
留里克实在明白了老爹的暗示,这便笑着说:“格伦德,你已经说了维斯比非常的富有,那个名叫哈肯的商人也很富有。那个家伙是否会救助自己的儿子呢?是否会拿出一笔钱赎回呢?”
奥托猛然睁大双眼,因为他的意思根本就不是这个,他根本就没有索要赎金的打算。留里克既然提到了这种事,这孩子又有什么新打算?显然着孩子想到了极多的事。
留里克看到了老爹投来的催促眼神,便有意说出个一二,尤其是包含决战在内的对整场战争的规划。
当留里克获悉那个被打得半死的西格法斯特居然是一介王子,便萌生了索要赎金的想法。
阿里克抢话道:“哪有那么麻烦,我们打赢决战,我们抢了维斯比,所有的钱财都是我们。赎金?有必要吗?”
“你堂兄说得也有道理。我们何必多此一举?不过,索要赎金,也是试探敌人的一种手段。我……其实是这样想的。”奥托说话有点露怯,他真实的想法实在与大侄子如出一辙。
什么索要赎金,打赢决战纵兵进入维斯比去抢,最后把哥特兰人最大定居点付之一炬,这是何等的荣耀?!有此光荣,战死的、活着的罗斯战后都必然在英灵殿重逢。
“那可不行!我……”留里克猛然站起来,接着语出惊人:“你们,都认为我军必须劫掠维斯比?!”
奥托大吃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去劫掠?”
“爸爸,还有在坐的兄弟们,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砍杀你们,取得他们的财富,把他们的妻子、女儿全部变成我们的女人。”阿里克平静的话语里无不透露着狰狞的獠牙,奥托也直白的表示非常欣赏大侄子的这种“满分回答”。
留里克并不奇怪:“的确如此。我再补充一条,我们罗斯军队必须以最小的代价,完成这一切。”
“哦?你想怎么办?”奥托急忙问。
“我是军事指挥者,未来的决战我会命令战士们尽量击杀敌人,尽量避免他们逃亡。失去了主要战斗力量,维斯比人就不能组织新的反抗力量。也许这时候我们大军进入是最合适的,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留里克故意卖个关子,顿了顿气:“战士们自发去劫掠,他们会主动的将抢到的财物拿出来吗?”
“为何要拿出来,那是他们自己抢的,就该归为己有。”奥托又补充:“咱们的规矩就是这样,新规矩是抢到了钱箱、发现了仓库,那就是我的。”
“是罗斯公爵的。”留里克亦做出补充,“罗斯公爵的,同样也是我的。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榨干哥特兰人的财富,那些金银细软必须被我本人控制,也必须由我再分配给战士们。
再说了,让战士们自发的劫掠,大家就分散了。我们胜利的根源不仅仅是神的庇佑,还在于我的指挥!罗斯军队凝聚成一个整体才是最厉害的,单个的战士分散开,就会被敌人各个击破。
单个的战士遭到维斯比剩下居民的疯狂抵抗,很多人会死。
这样作为罗斯公爵,我不能拿到大量的财富,也会损失很多兄弟,这是巨大的失败。”
留里克一口一个自己的罗斯公爵,其他人听着有一点奇怪,但奥托自己是无所谓的。因为多年前他已经在祭司长屋里发誓,余生就作为“神之子”的仆人而活着。“神之子”就是留里克。
留里克的这番解释非常现实,冷静思考一番,罗斯公爵为代表的罗斯最高贵族,的确需要这种方式榨取到最多的利益。因为时代确实变了以往一个战争酋长领着几百个人去打劫,大家时候把战利品拿出来,内部交涉后很容易完成分配。
如今可是三千人的大军,为了未来不发生扯皮闹出不愉快,那就不让兄弟们自由劫掠!
“当我们打赢了决战,就派人去劝降维斯比人。我要让他们拿出巨额的战争赔偿。比如说两千磅银币,或是四千磅?还有羊皮、奶酪。他们有的金钱、物资都要交出来。对!还有他们的女人,也要交出来一部分。这些东西交到我的手里,以换取停战。”
听得,奥托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儿子的态度如此坚定,可见他是认真的。“留里克,你这是……要割掉绵羊的最后一根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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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里克噘着嘴:“不然呢?他们必须拿出这么多钱财买和平,否则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直接抢了他们的维斯比。哦对了,还有他们的船只,所有质量还不错的船只都必须成为买和平的筹码。但愿不会有还多的船只试图出海逃亡,古尔德的船队按计划明天就要离开墓碑岛了,最迟三天后,阿芙洛拉号等船只就会进入维斯比外海,所有试图逃亡者都会被无情击沉!”
奥托长叹一声,自感儿子仅仅是口述的手段都是如此的狠毒!他必会这么做!就像在从南方返程之际遭遇的哥特兰人巡逻船,这小子就发明了“跷跷板”,以这种新奇手段处死了俘虏以祭海神。
奥托又想到一些事,心中有着犹豫:“那个叫西格法斯特的家伙,他按照哥特兰人的习俗埋葬了我们的战士,这种人可以给予干净利落的斩杀,或者是饶他一条命。现在你要拿此人兑换赎金,将他放回去,他是否又会指挥新的军队反击呢?即便那人的双手被割断了,但指挥军队需要的是头脑。”
“此人仍是一个威胁,果然不能留。”阿里克说着狠话,显然他对索要赎金之事并不重视。
一个俘虏的生杀大权都在胜利者手里,内心里格伦德是希望自己的旧金主西格法斯特死掉。他有自己的小九九,所谓此人真的被换了回去,就在维斯比里宣传诸如“丹麦佣兵背刺”之事,对自己的名誉实在不利。
格伦德也不满于罗斯公爵的说法,这便特别说明:“大人,西格法斯特,并没有下令埋葬你们战死者的尸体。”
“你说什么?”奥托自觉听到了非常荒谬的话。
格伦德故意放大了声音,他需要在场的罗斯人顶级贵族都知晓他们所重视的哥特兰人的顶级贵族是什么嘴脸。
“西格法斯特是狂妄之徒,正如你们割断了他的手筋,这个家伙就在这片地带,以同样的手段对待你们的伤兵。西格法斯特扬言要慢慢杀死罗斯人,他也是这么做的。他看着罗斯战士流血非常快乐,这些事我不能容忍。我刺死了你们受伤的人,结局他们的痛苦,为此西格法斯特暴跳如雷。”
话说到此处,奥托等人已经惊得浑身颤抖。
留里克觉得此事有点蹊跷,他狐疑的看着格伦德,揣测此人是故意如此贬低他的旧主子。显然,此人还有话说。
“西格法斯特要把所有的罗斯战士尸体暴尸荒野。是我!带着兄弟们收敛你们的死尸,并未他们堆积了一座土冢。所以埋葬罗斯战士的冢,与其他的并不同。”
“你!你是说,是你埋葬了那些战士?!”暴怒中的奥托喘着粗气逼问之,这气势吓得格伦德几近躺倒。
阿里克愤然站起,猛然拔出钢剑咆哮道:“把那个蠢货做成血鹰!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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