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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留里克用一系列许诺迅速安抚六神无主的灰松鼠部落幸存者,让他们相信自己是一个守信誉的征服者的之时,奥托纠集一票战士,高举着火把,气势汹汹走出几近倒塌的大门。
心态刚刚稳定的幸存者,这下子又惶恐起来。
留里克急忙安抚:“你们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们,我是你们的主人,没人敢伤害你们。”
说罢,留里克急匆匆跑近父亲,这一瞥也见到了被押解着的沃伊玛卡沙德。
“啊!是这个男人?他没死?!”
“他必死无疑。”奥托看了一眼被押解者,又对留里克说:“现在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事?”留里克好奇的问。
“就由你,处决这个可恶的叛徒。”
“啊?!难道,你让我,亲自处决他?!”
“怎么?你不敢?!”奥托苛责道,“记住,你是要继承我事业的男人。对于叛徒,你必须将其斩杀。”
“这……”
本想着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且特别冷血无情的留里克,一听老爹的命令,当场迟疑了。
“不要担心。处决叛徒,这是你的权力,是你必须要做的。今天,你必须当着那些仆从者的面,处决这个叛徒。你要树立自己的威信,也给那些仆从表明你的态度。”
留里克听懂了奥托的话,奥托到底是非常务实的老家伙,令自己处决此人,在树威的同时,也是杀一儆百呢。
留里克瞥着小脸再看看明显被殴打的奄奄一息的沃伊玛卡沙德,心想这家伙在过去一个月的时间真是倒霉透顶。
亲自处死他?用剑?
留里克的内心在打鼓,天气寒冷,他的额头也渗出了汗水。
一个念头突然浮在脑海。
“不行!我不能亲自动手。”
“嗯?”奥托大吃一惊。“那可不行!你就在这里将他斩杀,这是我的命令。”
留里克看到两名勇士已经将沃伊玛卡沙德按在地上,此人已经完全放弃抵抗,有如行尸走肉一般无所谓的吐气。
“那也不行。”留里克急中生智,“我的剑不能被这等叛徒的血污染。他必须死,但是必须换一种死法。”
“哦?你有什么想法?”
“我?自有想法。”
不一会儿,沃伊玛卡沙德被捆绑在一棵松树上,在他面前,是多达十六名排成两排的十字弓手。
所有的灰松鼠部落幸存者被命令观看行刑,其余的罗斯人、鲑鱼之主仆从者,都高举着火把充当看客。
沃伊玛卡沙德被一条破布蒙上了双眼,嘴里也塞了布头,虽然留里克不觉得此人还有精力破口大骂什么的。
留里克已经想好了,既然要处决一个叛徒,那就把排场搞大,去做到真正的杀一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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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短剑的留里克俨然成为一名仲裁者,没有谁对他矮小的身材和低幼的年龄表示不屑一顾,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此子乃“奥丁祝福者”。
对叛徒的处刑由留里克来监督,尤其是在这夜幕下行刑,更显得庄重,就仿佛留里克完全是得到了奥丁和瓦尔哈拉的授权。
留里克面对所有人,大声先用诺斯语说:“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捣的鬼。他带人攻击奴役了养鹿人,他挑拨了我们和鲑鱼之主部落的战争,他将战争的灾祸带到灰松鼠部落。这个男人,就是万恶之源!他必须死!”
同样的话,留里克又用科文人听得懂的语言复述一遍,当即引得所有科文人的强烈共鸣。
就算是仆从了,那也是无奈之举。如果可以,谁会希望战争呢?
大家打不过罗斯人,便把火气往沃伊玛卡沙德身上撒。
奄奄一息的沃伊玛卡沙德确实也不是那么的冤屈,他本是想看着罗斯人大战灰松鼠部落的敌手好坐收渔利,结果招来的明明是最凶猛的怪物。
留里克听到耳畔有很多谩骂声,都是是在指责沃伊玛卡沙德的。
“唉!你也是个可怜人,更是个可恨的人。”留里克摇摇头嘟囔,就背对着被捆者。
“耶夫洛!”
“在!”
“行刑!”留里克大声命令。
耶夫洛亲自率领佣兵举起十字弓,随着一声令下,弩箭全都击中了被绑的犯人,沃伊玛卡沙德第一时间就死了,死的确实有些窝囊。
“一切都结束了。”留里克抬起头,眼睛瞟向父亲奥托:“爸爸,也许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不!”奥托摆着严肃的脸,“事情还没有完!”
“还没有?!”留里克睁大眼睛问。
“战争仍没有结束,除非剩下的那些部落愿意归降我们。听得,留里克,我们的目的是征服所有科文人。我们,就是他们的主人。以后所有的科文人必须像是诺夫哥罗德人一样,年年纳贡!”
“好吧,正合我意。”留里克也不再多言,毕竟对于这件事,自己和老爹的态度完全一样。只不过,老爹明显是想以最快速度完成对所有科文人的征服,甚至是闹得“北狩行动”变成“征服科文人行动”。
离开罗斯堡的日子,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
留里克倒是有些收获,他觉得自己终于成了一名拥有兽性的爷们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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