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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研究生读得可真轻松。”
岑帆眉头微拧,“你别针对他。”
刑向寒低头睨他,语气比之前重得多,“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已经开始这样为他说话了?”
“他是我的员工。”岑帆说。
刑向寒反驳:“在所有的雇佣关系中,没有一个老板会愿意为员工做到这个程度。”
岑帆被说得只剩下无力。
深吸口气道:“反正这就是事实,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便你吧。”
“我也不在乎了。”
他这句话刚落。
手腕突然被刑向寒扯起来,整个人被往二楼拽上去!
底下甜甜听到动静后好奇地朝上一瞥。
但很快被桌上一个用木头做的猫咪不倒翁吸引。
岑帆是被扯着上搂。
当眼前这个人故技重施,从正前方把他用力拽进怀里,双臂交叉贴在他腰上。
岑帆对准他的肚子一拳过去!
刑向寒疼得闷哼一声。
手却没有松,仍旧用力搂住眼前人的腰,像是濒死的人抱住赖以生存的浮漂,抱住了就不可能放手。
被抱的那个实在挣不开,手握成拳头朝他背上狠狠砸下去:
“刑向寒!”
“你妹妹还在楼底下!”
刑向寒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只是全力把这个人的脸按在自己心口,声音有些哑,胸口上下起伏一瞬:
“我想你了。”
低低的嗓音像是从心口传来,是他从未有过的低姿态:“从你走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想你。”
“没日没夜的想,就算是睡着了半夜还是会突然惊醒。”
岑帆手停在他背部上面点的位置。
刑向寒脸埋在他颈窝里,朝内用力吸了一下:“我说我想跟你重新开始,是认真的。”
“等你离开以后,我才明白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
要换做以前。
刑向寒打死都不会把心里那些想法,原原本本地掏出来,毫无保留地摊在另一个人面前。
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计算出分辨率参数中的最优解。
但自己究竟有多想要这个人,明白这一切到底有多晚,刑向寒到现在都说不清楚。
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现在能让对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刑向寒这辈子没慌过。
如今面对怀里的人,他却开始害怕。
要是这样做还不行——
“但我不愿意,你预备怎么办。”
岑帆两臂垂下来,语气却比之前强硬很多,“强迫我么,像之前在高铁上那样?”
刑向寒没回答这个。
只执拗地抱着他,像是要把这个人狠狠嵌进自己的身体,“你说的那些,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我会一样样去解决。”
岑帆:“你不——”
“可能花的时间比较久,并且还得由你来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对。”刑向寒把他后面的话打断,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但我愿意跟你一起,一点点去改变。”
“你不喜欢我凡事只考虑自己,这是我的性格,我没办法立刻改,但我会努力去学,只要你肯给我时间。”
这样的妥协对于以前的他是天方夜谭。
“可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时间?”
岑帆抬头睨他:“你说你每天睡不着,可你知道再跟你相处的这几年,我又何曾真的睡过一个安稳觉。”
“我经常做梦,梦到我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了,有时候是被火车压,有时候是跟我妈一起从阳台跳下去”
岑帆说到这个嗓眼发抖:“这么多年了,你要是能哪怕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过一下,我们之间都不会变成这样!”
刑向寒看着他,心里除了难过还有憋闷,更多的是自己挖空心思以后,却始终不被对方相信的无力感。
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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