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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剖露心意,吴纯如内心无限动容。
作为枕边人,自然是懂这个男人。
那些年,公公下乡还扫过厕所,生活环境艰苦,而他受到父亲的牵连,做什么都卡在政审这一关,前途无望,日月无光,怎么舍得他的孩子也来世间吃苦。
他太纯粹了,担心孩子跟着他吃苦,不能提供孩子更好的生活条件,就没做好要孩子的准备。
吴纯如也能理解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尤其是刻在骨子里的傲气遭受磋磨,好在苦尽甘来,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这段婚姻,有过苦,有过泪,有过委屈,但换个人,就好像什么都失去了坚守的意义,所以,这个人只能是他。
吴纯如笑容带着点羞涩地回应,“我愿意。”愿意和他破镜重圆,继续相互扶持走下去。
吴秋舫肉眼可见的面露喜色,大半年沉浸在悔意当中,此刻仿佛重见天日,终于等来了她的回心转意,激动地握紧了她的手,“那我们早点复婚,我去打结婚报告,我先把离婚证找出来。”
说着连忙起身去从柜子里,找当初那张离婚证。
吴纯如看他雷厉风行,亟不可待的样子,顿觉出几分甜蜜,又问:“那你父母那边?”
吴秋舫安抚地跟她说:“他们尊重我的心意,是我要和你过一辈子,他们也会支持我。”
吴秋舫把离婚证找出来,又握住了她的手,严肃认真地说:“如如,你要想好了,这次决定过后,就是一辈子的事。我会时刻自省,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
吴纯如听他这般真诚地自省,鼻头一酸,突然感动的不像话,“我也有很多缺点,我自私小心眼,见不得你对别的女人好。”
吴秋舫轻叹,探身抱住她,语气诚恳又坚定:“那不是你的缺点,是我的缺点,是我的错。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了,我说什么都是辩解。今后我会把握好分寸,绝不会再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如如,在我心里,你最重要。”
吴纯如说不感动是假的,听他叫“如如”,心都要酥了,又羞答答捶了他胸口一拳。
“哎呀,你叫的肉麻死了,怪害羞的,在外面可不准这么叫,我不好意思答应你的。”
吴秋舫被她捶得闷哼一声,又笑容宠溺地看着她,点头答应:“好。”
可这怎么控制地住,喜欢一个人,听到她的名字,都会心跳不止,念出她的名字,每一个字眼都溢满了情意。
两人做好决定,又开始通知双方家长。
吴秋舫又牵着她的手,从床上起身,往客厅走去,拨打了吴父那边的电话。
电话是谭书灵接的,吴秋舫开门见山,语气沉稳,却难掩喜色。
“我和小如要复婚了。”
谭书灵倒是不惊讶,笑着说:“已经确定了?”
吴秋舫肯定地说:“是,先通知你们一声。”
电话那头,谭书灵不由得想起当年,秋舫和纯如成家,是突然通知他们的,准备的也比较仓促。
到处东拼西凑,寄了一份薄薄的彩礼过去。
那时也只有娘家这边举办了婚礼,他们还在乡下农场,不允许走动,也就没法赶过去参加婚礼。
说起来还是他们失了礼数。
吴正德夜里还偷偷大哭一场,说是他连累了儿子,儿子本来可以有个好工作,照常娶妻生子,结果只能娶个乡下姑娘。
她知道当年没能给儿子举办婚礼这件事,一直是老吴心里的遗憾。
谭书灵又说:“那好,晚上等你爸回来,我和他说商量。这次可不能委屈了小如,该办婚礼办婚礼,不能再落了礼数。”
吴秋舫微笑,“好,辛苦你了,谭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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