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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馆中众人不知状况,没有动作。
“哎,世上到底是蠢人多啊。”
屈罗意叹了口气,瞥了眼数尺外一人合抱的巨柱,后退两步沉身蓄势轰出一记正蹬。
高楼殿宇猛地一震。
木柱折断横飞,旋转九十度后正中悬吊的铜钟。
嗡声如潮,纷扬灰尘。
只见铜钟拽着铁链巨幅摆荡,一字型犁断天顶,在梁瓦间扫出个明亮天窗,最后与脱位的铁梁一同砸入地板。
正堂开始坍塌。
此时再愚钝的人也知道不好,撒开腿往外跑去。
祝乐山隔窗目睹这一幕,竟是怔在原地——事态的发展远超想象,以至于他一时分不清所见所闻究竟是现实还是幻梦。
数秒后,惊怒姗姗来迟。
“你找死!”
祝乐山暴喝一声,将大量先天灵气抽入体内。
眨眼间,他肌肉剧烈膨胀,裸露的皮肤色泽自白皙转为暗金,脚下地板因不堪重负而破裂。
洪范手端茶杯翘着二郎腿,见祝乐山轰出一记十成功力的重拳,如撕纸般轻易粉碎了身前的实木墙板。
而后被一只肉掌轻巧捏在手里。
铜云典是以防御和力量着称的第二品武道。
但祝乐山此刻只觉拳端传来的巨力无法抵抗,连金属化的腕部都咔吱作响,一息后整个人竟被生生压跪在地。
恐惧唤回了理智。
他这才注意到对手的尖锐犬齿与目中青芒——这是《修罗斗战经》的标志性特征。
“你是小斗帝屈罗意?!”
祝乐山声音干涩。
“乖孙,现在记起你爷爷可太晚了!”
屈罗意暴戾笑道,左手将祝乐山牢牢锁死,右手迎面一记砸拳。
铜声二次嗡鸣。
祝乐山头颅侧在一边,脸颊受击处凹陷皲裂,没有流血。
屈罗意抬手检视,发觉自己的拳锋反倒破皮见红。
“不愧是铜云典,够硬啊!”
他欣喜赞道,话未说完已伤势尽复。
“屈少侠,你替洪范对上我们祝家,可曾想过贵宗门的意思?”
祝乐山喘息着吐出一颗铜牙,仰首问道。
“呵,所以我说你这鸟毛搞不清状况……”
屈罗意龇牙咧嘴,单手扯起掌中人,而后旋身蹬在他胸口。
考虑到铜云典极其耐揍,这一击他出八成力,轰得祝乐山横越二十米撞在铜钟,阖身嵌入半寸,当即休克。
铜云馆回荡着第三次铜声。
“快哉,快哉!今日走运,该我大干一场!”
屈罗意俯瞰自己“铜人嵌铜钟”的杰作,目中青芒爆绽、全身骨骼爆响。
“屈兄,莫要杀人。”
这时洪范出言提醒。
“放心,我只好斗又不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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