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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忍。”
浴室里的灯光同样刺眼,姜圆闭着眼,但剩下的所有感官都变得更加敏锐。
耳边是哗哗的水流声,身上是男人的大掌掀起的阵阵战栗。
姜圆明明站在水流中央,却像是站在火堆里炙烤。
她受不住,伸手按住那只让她一度崩溃的大手,低声乞求:“我自己洗,你能不能先出去。”
“不能。”
身后男人回的干净利落,嗓音低闷而沙哑。
姜圆还想跟他好好商量,被清水淋洗得粉润鲜红的唇瓣刚一张开,便被毫不迟疑地堵住了。
她被推了一把,身子撞在大理石墙壁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浑身一抖,紧接着身前便被灼热滚烫的气息完全包裹。
水流声又疾又响,像是紧锣密鼓地鼓点,又像是一曲激情澎湃的交响乐,在这灯光夺目的密闭空间里,演奏着最酣畅淋漓的曲目。
姜圆最后被抱着离开浴室,她没有力气睁开眼,也不想睁开。
她的脑袋靠在他坚硬厚实的胸膛上,身体所有的感官告诉她,她在一点点向下沉溺,世界似乎都在颠倒。
身体沾到床上,他身上强烈的气息再次将她完全覆盖,她被迫缓缓睁开眼,出声讨饶,“我累了。”
殷东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长发凌乱,小脸红润鲜泽,女人妩媚柔软的美好,初雪般晶莹,细致地镌刻在她玲珑的五官。
灯光下,被搅浑了的清澈眉眼看着他,像软软的钩子,勾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欺负她,怎么都不够
姜圆无声扭动身子欲要逃离。
他喉结翻滚,声音发紧,“不是吃醋吗?我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碰没碰她。”
姜圆没想到他还揪着这事不放,她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想这些,她只想求放过。
她被他牢牢圈在身下,只有认命的份。
她大脑昏昏沉沉,恍惚间,她听见最后他俯在她耳边出声,
“别再给我使性子,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
……
第二天一早,姜圆睁开眼,昨夜的一幕幕冲击着她的大脑,颠倒得让她不敢回忆。
身边传来男人深重的呼吸声,姜圆汗毛立刻竖起,她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早上8点钟,公司的上班打卡时间过了。
她迟到就算了,殷东向来提前到达公司。
她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瞥眼去看他,他睡得很沉,她忍不住视线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会。
这张脸熟悉又陌生,陌生是因为他这张脸气势太盛,她从未有机会在他脸上停留超过五秒。
这会儿,他眉眼垂落着,长长的睫毛像排羽扇一样安静地扫在他的下眼睑,哪怕睡着,那英挺的鼻梁骨仍彰显着他的倨傲强势,他唇瓣其实并不薄,她搞不懂他为什么有时候说话那么毒。
她凑的近,连他肌肤的纹理、微微冒出的胡茬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应该不做什么保养,皮肤不白却很干净光滑。
姜圆承认,殷东长了一张得天独厚的脸,这张脸跟他本身的身份、地位、跟他的脾气性格简直相得益彰。
她没忍住用手碰了碰他的鼻尖,小声招呼他,“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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