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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斐笑道:“威胁检控官啊。”
曹栋栋激动道:“你可别颠倒黑白,分明就是你在威胁本衙内。”
张斐道:“可大家只看到你擒住我的胳膊。”
曹栋栋赶紧松开来,旋即又理直气壮道:“你去告呀!我每年可花了几百贯,请了大珥笔,专门为我争讼。”
“这不是巧了么,大水冲了龙王庙。”
张斐打了个哈哈,又一手搭在曹栋栋肩膀上,小声道:“我娘子在这里,就不能给我一点点面子么,是怎么做兄弟的。”
曹栋栋顿时心领神会,道:“原来是这样,你早说,这事咱懂。”
“懂就行。”
张斐咳得一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马小义忙道:“我们是专程来找三哥喝酒的。”
张斐不禁回头看了眼许芷倩。
许芷倩立刻道:“你去吧,我先回去了。”
说真的,张斐最近打官司,都快打吐了,也想放松一下,点点头道:“行吧!我让龙五先送你回去。”
送走许芷倩后,马小义立刻道:“三哥,上我的马,我驮你去。”
“驮什么驮,这么大的尘土,走路吧,咱也不赶时间。”
“哦。”
“走路的话,这里离飘香楼比较近。”曹栋栋眼眸一转道。
张斐淡淡道:“白矾楼。”
“真是没趣。”
“对了!”张斐问道:“这两个多月都不下雨,你们就不慌么?”
曹栋栋错愕道:“慌什么?”
张斐道:“不怕发生灾情吗?”
曹栋栋道:“这有啥慌的,就是真有灾,咱也没有办法啊!”
他们家的粮食,都够吃好些年了。
马小义不以为意道:“这时候本就天干,就是要下雨,可能也就几场小雨,不一定是天灾。”
“这倒也是。”
张斐点点头,忽然想到,不对!根据历史记载,熙宁年间是有一次大旱,王安石还因此被罢相,不会是今年吧。糟糕,如果真是今年的话,那皇帝岂不是尴尬了!
他猛然意识到,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三哥,你咋不走了。”
马小义忽见张斐停住了脚步,不由得好奇道。
“没什么,走走走!”
张斐一边走着,一边暗自寻思,这我要不要去跟皇帝说说,可说了又能怎么样,小马说得对,这天要发难,谁也阻止不了,而且万一要没灾,皇帝估计还会怨我?毕竟皇帝这才刚刚出来主持朝政,还是等皇帝自己察觉再说吧。不过,我也得想办法应对,可别连累我的计划,一块遭殃。
此时,赵顼正在忙于朝政,此番改制,可是他亲自主持,不像以前,都是王安石、司马光等人在干活,他就只管听取意见或者结果,根本就没有关注天气方面的问题,再者说,这秋末到年末,本来就雨少。
而如今他身边站着的不再是王安石,而是翰林院学士王珪。
“关于枢密使一职,大学士以为王韶如何?”赵顼向王珪问道。
王珪愣了下,道:“王韶如今正在熙河开边,是无法抽身回来的。”
赵顼迟疑少许,道:“可是朝中有人认为,王韶功劳虽大却赏薄,而且军权甚重,朕。”
“陛下!”
不等赵顼说完,王珪当即打断他,“如今熙河地区尚未稳定,而且熙河拓边,也只是西北战略的第一步而已,这临阵换帅,乃是战场大忌。官家可加封王韶职衔,以示恩赏。”
赵顼又道:“朕派一名监军前去?”
王珪立刻道:“陛下莫不是忘记,如今已有军事皇庭,若有人真的认为王韶生有异心,大可拿出证据,去皇庭控诉,而且熙河地区的税赋,亦是掌握在提举常平司手中。
陛下设立这些官署、制度,不就是为了让统帅能够专心作战,不用忌惮外面流言蜚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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