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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许多专业方面,还都是家庭传承的那种,只是说很少抛头露面,出现在这种庄严的场合。
但既然没有明文禁止,那就是可以的。
如果是在京城,估计没有人感到诧异,他们夫妻一直都是形影不离,官司从开封府一直打到政事堂,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有道是这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对于庭外的观众们而言,他们所看到的就是赏心悦目,上面坐着的五个官员,最大都不超过二十五岁,且个个仪表非凡,蔡京在历史上都是出了名的帅哥,张斐就更不用多说。
唯一别扭的就是其貌不扬的李四,但鲜花总要有绿叶来衬托。
“咚咚咚!”
张斐突然手拿小木锤敲了几下,“肃静!”
他试过惊堂木,不太习惯,这一不留神会敲到手,要是在冬天,可是非常酸爽的,故而做了这小木锤,敲着是轻松惬意。
蔡延庆一看那小木锤,心中欢喜,这东西好使啊!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没有敲惊堂木的机会了,不禁感到一丝伤感。
由于头回来到这皇庭,大家心里还是有些敬畏之心,立刻安静下来。
张斐突然举目看了看门外观审者,是黑压压的一片,问道:“这外面很拥挤吗?”
蔡京他们不禁一愣,抬头看去,就连下面苏辙等检察员也都回头看去。
还好呀!
守在旁边的马小义就道:“回庭长的话,今儿来观审的人不少,故而有些拥挤。”
张斐点点头,突然指着左侧上方的座位道:“正好这里还有一排座位,这空着也是空着,放一些人进来看吧,不要这么拥挤,以免发生事故。”
此话一出,庭内是鸦雀无声。
门外百姓不敢相信,门内的贵宾是更加不敢相信,尤其是那些坐在后面的一些官吏,什么叫做空着也是空着,我不坐那边看,那是你们不让啊!
要知道那边可是观审的绝佳位子。
且不说他们,就连蔡京、苏辙他们也都是一脸困惑,他们心里一直都很好奇,那些座位是留来干什么的,方才苏辙上前与他们交涉,也问了这个问题。
不曾想,竟是为百姓准备的。
马小义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立刻上前,放开木栏。
然而,却无一个百姓敢进去。
大家对于这官府还是充满着畏惧,谁没事敢往官府里面去坐,那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只见一个中年大娘站在后面问道:“俺可以进去坐么?”
马小义点头道:“大娘请。”
那大娘也不怕,挤开人群就走了进去。
张斐笑问道:“大娘贵姓?”
那大娘道:“俺姓陆。”
张斐又问道:“冒昧多问一句,大娘是干什么的?”
那大娘瞧张斐长得帅气,平易近人,倒也不害怕,回答道:“俺是街边卖茶的,街坊就唤俺陆茶婆。”
张斐笑着点点头,伸手引向那座位,“大娘请坐。”
“多谢庭长!多谢庭长!”
那大娘窃喜地去到那廊道上坐下。
“这婆娘都敢进,咱还有啥不敢的。”
听得一个粗犷的声音,只见又有一个大汉要求进去。
张斐又问得两句,姓刘,是一个屠夫。
又有一些大胆的观众,要求入庭观审。
村夫、书生、武夫,反正三教九流几乎全都到齐,坐在一起,可真是一个奇葩的组合,怎么看怎么觉得突兀。
苏辙、蔡京他们不断眼神交流,都在问彼此,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可就连许芷倩都是一脸困惑。
而旁边、对面的贵宾们则是萌生起身走人的念头,让我们跟那些人坐在一块,我们的位置还不如他们,你这不是故意恶心我们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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