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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妙峰山上清门,道阁顶楼之上,太虚真人依旧是那一袭紫色道袍,穿戴整齐,一丝不苟,仙风道骨的他站在道阁最高的楼台上,与云层相伴,宛若真仙降临,在他身边,与他截然相反的正是不修边幅的清虚真人了,哪怕有林诗儿这个徒弟为他整理道袍衣冠,可他本人性格如此,怎么看都与神仙二字挂不上钩,特别是与太虚站在一起,就更加显得不伦不类。
此刻的二人神色都显得有些凝重,哪怕是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清虚,也一改往日的嬉笑之色,神色中多少有些怅然,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
“那个老家伙,非要争那口气干嘛,一个天下第一的虚名罢了,真的就这么重要?比活着还重要?”
“那不是虚名,而是天下武道的未来。”
太虚语气淡漠,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清虚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天下武道,就非要让他薛若海一人承担?”
太虚淡淡道:
“谁让他走到了最前面,这是天道使然,无可更改。”
清虚叹了口气道:
“这老头子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为人却还是不错的,当年魔教在中原势大,屠戮百姓,朝廷束手无策,江湖之上的那些宗门为了不牵连自身,各自忌惮,都不愿意与对方死磕,唯独他薛若海,一人登山,将其连根拔起,何其壮哉,李扶摇那个老书虫,这辈子没服过谁,却唯独对薛若海另眼相看,自然是因为对方为他报了仇的原因,但又何尝不是对他的所作所为而钦佩呢?否则,韩飞去书院,哪怕真的带回了紫薇剑,也未必就是不二人选,李扶摇何必要给他这么大的面子。”
清虚说到这里,突然对太虚问道:
“我还是不敢相信,薛若海真的输了?他真的死了?”
太虚淡淡说道:
“你才是当今天下推演第一人,难道你还需要问我?”
清虚翻了个白眼道:
“废话,我若是能够推演出来他的情况,就不需要在这里和你唉声叹气了,他和司徒振南那一刻破开天地封锁,这天道就无法再推演他们的任何痕迹了。”
太虚轻声道:
“一切自有定数!”
天圣宗,段伯卿站在大殿之中,听着下面弟子的汇报,不由大笑出声,他的脸色甚至都有些狰狞起来。
“好,好,好,死的好,薛若海,你终于还是死了,你不是很狂吗?最终还不是死了!”
段伯卿一想到当日在徽山上,让薛若海一掌打入地下,颜面尽失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再加上韩飞的屡次挑衅,他早已恨透了这对师徒,如是说第一次登徽山问道,他是为了稳定宗门弟子而逼不得已做的样子,那在那一战后,他对薛若海和韩飞的恨就纯纯是因为对方羞辱他之后的尊严丢失而产生的愤怒。
薛若海死了,如今天下的大势也算是彻底清晰了,司徒振南返回武极殿闭关不出,他有理由相信,对方也同样身受重伤,只怕未必能好到哪里去,再加上他已经明确得到消息,皇甫魁也被太虚算计后,身负重伤逃回西荒,如此一来,这座天下最强的三个人,此刻都已经不复巅峰,他又一次看到了希望,如果他能够修炼成那套神功,这座天下未来的天下第一,未必不可能是他!
一想到这里,段伯卿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
“这座天下,终有一天要被我踩在脚下,我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大殿之中不断回荡着段伯卿极具野心的话语,充满了疯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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