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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过了几日,年近四十的李国公与二房老爷谢诚安是旧交,这天到府上做客。
当时长辈们都不在府上,是谢凌去厅堂接客了。
奇的是,当时在边上侍候着的几个丫鬟莫名在外面的廊上落泪,恰好被谢凌撞见了,便问是为何。
于是几个丫鬟便向大公子哭诉着先前李鹤川调戏她们的所作所为。
又刚好,被在厅堂里的李国公给听见了。
李国公是王公贵族,最注重颜面,得知此事,也不去考究其真假,面对谢凌这个晚辈他实在脸上无光,忙惭怍致歉,便也不坐了,匆匆忙忙地登车回府。
而马车又途经闹市。
李国公坐在车上,又听到了外头的百姓正在议论李鹤川用银子贿赂他人宅院美婢,去讨婢女的肚兜之事。
老迂腐的李国公活了快半辈子,第一次这么丢人。
回去后他便将嫡次子叫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荆条就是一顿毒打。
李鹤川满屋逃窜,急赤白脸,“父亲!”
“你听我解释!”
李国公老脸都赤红,声若咆哮:“解释?难不成谢府那些婢女所说的话,全是假的么?!”
李鹤川急道:“儿子虽平时有跟她们往来,但绝不曾调戏!”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李国公差点没气过去。
“勾勾搭搭打情骂俏的,这不是调戏还是什么?那可是簪缨世家的谢府啊!你调戏婢女,竟然调戏到谢府头上去了!我的老脸都被你败尽了!”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子!”
李鹤川很快被家仆按住,荆条打得他臀上的布料都开始见红,李鹤川差点吐血。
他气得咬牙,眼睛通红。
“可儿子从来没有去觊觎那些婢女的肚兜啊!儿子怎会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李国公啐了一口:“我看你就是不要脸!”
“你没干这混帐事的话,坊间怎么会传出这种流言?”
李鹤川趴在地上,屁股要烂了也不忘怒目切齿。
“一定是那阮凝玉干的!父亲,是那谢家的表姑娘陷害我!”
李国公闻言,气得不轻,“人家一个小姑娘好好的,为什么要陷害你?”
气得他叫人打了二儿子十大板。
李鹤川差点没晕过去。
“行了。”
李国公让其他人都下去。
李鹤川颤颤巍巍地被小厮扶起来,连坐椅子都不敢坐,屁股上全是伤,碰一下都仿佛要裂开。
李国公冷静下来,呷了一口茶。
“你跟为父说实话,你是不是得罪谢凌了?”
李鹤川变了脸色。
他想起那天晚上,他去摸阮凝玉的手吃豆腐的一幕被谢易书的堂兄撞见。
也不过就是摸摸手而已。
他没有想到谢凌竟然会为了一个表小姐,去找他的父亲告状!
可不过是摸下手的事情,他也不能跟父亲说,父亲知道了绝对会打死他的。
李鹤川只觉得憋屈。
见他这模样,李国公气笑:“看来还真的是得罪了。”
“你以为为父会因这事气到打你吗?今天这一顿打,是打给谢凌看的!”
到时消息就会传出去。
李国公坐在椅上沉声道:“我听说,圣上有意让谢凌当任秋闱的主考官……”
说完气得想把手里的茶杯砸在他的脑门上。
“若你真的得罪了他,我看你怎么办!”
闻言,李鹤川白了脸。
……
坊间传出来的事流经到谢易墨耳里的时候。
她手里的绣棚便啪嗒地掉在了地上。
谢易墨怎么也不信她爱慕之人会干出这种事来。
她将昨日在谢凌面前哭诉的几个婢女叫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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