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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满庭芳（第3页）

那老鸨说着，往后退了半步，笑道：“您二位稍候，我这去把段青的相好唤来，有什么想问的，您只管问她是！”

说着，又打量了那桌的银子几眼，这才恋恋不舍的去了。

“好个『奸』猾的『妇』人！”

那老鸨刚一出门，黄斌忍不住骂道：“她分明是晓得些隐情，却又怕得罪段青或者别的什么人，所以自己拿了钱，反把麻烦推到了别人头！”

洪九倒是见怪不怪，端起茶水抿了口，哂道：“她要是没这点儿花花心肠，又怎么能支撑的了诺大一家满庭芳？咱们只要能问出些线索，管她是忠是『奸』呢。”

黄斌听了这话，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忙收敛了情绪，坐回原位自省起来。

要说他平日里，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可这几天大起大落不说，今儿又撞见个自己富裕千百倍的乞丐，心理不觉便有些失衡起来。

洪九见状，笑着问道：“黄捕头在两年之前，可曾听说过洪九的名姓？”

不等黄斌回话，他又自答自问道：“想当初我在街人憎狗嫌，若非是因一桩官司，凑巧得了孙大人的抬举，现下怕是早不知臭了那条水沟了。”

“我一个乞丐尚且如此，何况黄捕头是官面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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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顺天府的赵检校，您应该识得吧？原本做了十多年捕快，也没个进的指望，后来只因早投了孙大人几日，现如今已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了！”

虽说被个乞丐头儿开导，总让黄斌感觉有些别扭。

但他到底是个明事理的，当下郑重拱手道：“多谢洪保长提点，黄某不求能像赵检校一般，若能不辜负孙大人的栽培之意，已经心满意足了。”

洪九一笑，正待谦虚几句，忽听外面脚步声纷杂，当下忙又闭了嘴巴，摆出一副不耐的样子，等着老鸨进来。

“让二位爷久等了！”

不多时，那老鸨果然推门而入，先瞧了眼桌的银子，又笑盈盈的回首相召：“秋玉，快快快、快进来见过二位大爷。”

应声而入的，是个身材瘦弱的娇小女子，不过『性』子却并不怎么娇怯，一进门瞧见桌的银锭，原本略有些僵硬的腰板，顿时蛇也似的『荡』漾起来。

几步扭到近前，嗲声嗲气的道了个万福：“秋玉见过两位大爷。”

洪九下打量了她几眼，嘿嘿笑道：“倒也颇有几分姿『色』，来来来，到爷怀里说话。”

那秋玉原也不是什么清馆人，否则如何会与段青勾搭？

故而闻言半点也不矫情，前直接跨步坐到了洪九腿，与他面贴面肉挨肉的，顺手取了茶水，直往洪九嘴里送。

“爷，您先润润嗓子。”

洪九来者不拒，把那茶水喝了，大手撩了衣襟，往秋玉心窝招呼，满当当的攥稳了，这才冲老鸨一扬下巴，道：“你先下去吧。”

“哎！”

老鸨答应一声，眼珠提溜『乱』转着，反往前欺了几步，嘴里笑道：“那这银子，我先替她收着。”

说着，待伸手去抓。

不曾想黄斌却后发先至，抢着把那银子截了下来，一抛一抛的掂量着道：“这银子咱们既然拿出来了，没想过再收回去，可你也得等咱们满意了才成。”

“对对对，您老说的是！”

那老鸨抓了个空，倒也不觉尴尬，顺嘴笑着应了，转头又交代道：“秋玉，这二位爷都是贵客，你可千万小心凑候着。”

“妈妈放心，女儿省的。”

秋玉头也不回的应了，目光也随着那银子一起一落。

老鸨见状，这才乖乖退了出去，顺势带好了房门。

听得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黄斌这才把那银子摊在掌心，托举到秋玉面前：“听说，你是赛铁牛段青的相好？”

听到‘段青’的名姓，秋玉明显怔了一下，随即横眉立目的啐道：“呸！那死没良心的，瞎子才同他相好呢！”

黄斌又追问：“如此说来，你同他已经断了来往？”

“可不是么！”

秋玉想也不想的道：“自从那没良心的不在这儿干了，我再没得着他半点音信！”

“呵呵……”

话音刚落，听洪九笑了起来：“姑娘这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你这心肝，缘何跳的如此激烈？”

洪九说着，手猛然一紧，面目也随之狰狞起来：“说，他次来找你，是什么时候的事？！当时都说了些什么？！身边有没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