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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晏承端着早餐走进卧室,苏然正低头整理身前的浴袍系带,垂落的发丝将漂亮清澈的眼睛挡住。
女孩子随着脚步声抬起头,看见他时眼睛亮了一下,轻轻呼出一口气,表情有些不自然,“还以为您又走了。”
不知是因为刚洗完澡还是因为害羞,她脸上染着浅浅的两团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的位置。
不带妆容时,精致的脸蛋上那种清澈干净的气质格外明显。不笑的时候会透出一点高冷不可方物的意味,默默垂泪时那种高冷又自然而然地与脆弱感结合,让她变成一串成易碎的冰晶,让人心中怜惜与破坏欲并存。
而此刻,展露出的一点笑容配合颊边晕染开的淡淡粉红,又显出自成一派的天真娇俏,可爱得刚刚好,如同一块滑嫩可口、甜度适宜的蛋糕。
可爱这种感觉不常出现在龚晏承的世界里。妹妹晏娅小时候或许与之有关,但父母双双离世后,龚家不可能再有这个词相关的人事物。
或者也有过,譬如晏娅以前养的那些猫猫狗狗。他偶尔回英国,许久不见,它们还是会上来贴贴蹭蹭。似乎无需他反馈什么,它们就能轻易付出全部热情。
那种黏腻的、轻易交付一切的脆弱,他很不喜欢。
龚晏承缓缓走到卧室一侧的深灰色沙发上坐下,将餐盘放在面前的黑色小茶几上,看向她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吃早饭,让人简单准备了点。”
随即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声音因为轻而显露出温柔的意味,“过来。”
像招呼一只小猫或者小狗。
低沉磁性的声线和温柔的语气搭配,产生了意想不到的魔力,有那种要将人融化的感觉。
苏然双腿不听使唤地走到他身边,在离他约两人宽的地方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块吐司面包,放入嘴里,小口小口地咬着。
默默吃了一会儿,有些嫌弃地吐槽,“全麦的啊……”
身旁人似被她逗笑,轻嗤了一声,声音闷闷的,不太明显。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她小声嚼碎面包吞咽的声音,以及她因为越发紧张兴奋而砰砰砰心跳的声音。
吃东西的过程因此成为了某种类似于放置的惩罚。
她只能非常刻意地端起牛奶喝一口,而后状似随意地抬头看向龚晏承,试图缓解眼下被欲望缠绕的浓稠氛围,“您不吃吗?”
他有些心不在焉,并不理会她的问题,抬手擦掉她嘴角的一点奶渍,结束后指尖却并不离开,仍停留在她唇边细细摩挲。片刻后,才慢条斯理地问:“吃好了吗?”
问话的人看起来隐忍而克制,目光却锐利而侵略感十足。
苏然仿佛被他的视线束缚住,动弹不得,只能顺从地点头。
龚晏承轻微地笑了一下,声音低低的,“那我们开始了。”
苏然想象过他们会如何开始。这是没法控制的事。
工作时的龚晏承看起来只和严肃、克制、疏离这样的词有关,而他的吻、被他抱在怀里时将她缠绵包裹住的温热吐息,却是完全相反的另一面。
他身上那种冷静自持又欲壑难填的矛盾感,一旦尝过,就很难忘记,轻而易举地勾着她反复咀嚼、回味、想象以至入梦。
开始的指令已经下达,几乎还来不及反应,苏然的腰就被人握住。
龚晏承将她抱起坐到腿面上,完完全全地圈在怀里。
两个人离得太近,以至于她好像失去了自己对呼吸的控制权,不连贯的、颤抖的喘息声不断自鼻腔和喉口溢出。
声音细细弱弱的,听起来很像小猫咪。
龚晏承脑海中自动联想到龚晏娅养的那只猫发情时发出的声音,突然很想知道,眼前的女孩是否也会那样。
他凑近了一点,女孩子用了他的沐浴乳,有跟他一样的味道,这个念头没来由地让他的兴奋度飙升,忍不住将鼻尖贴在她的脖子上蹭:“小猫咪洗干净了吗?”
声音明明很温柔,苏然却感受到极强的侵略性。脖子上的血管被鼻尖软骨碾压住轻轻滑动时,会有轻微的不适感,隐约有种脖子随时会被咬住,被吸干血液然后吞吃入腹的错觉。
女孩子因为脑海中的妄想和他亲昵黏糊的用词而身体微微发颤,小腹在持续地、控制不住地缩紧,双腿也忍不住想并拢,却又被男人将手臂强行插入双腿间握住一侧大腿的动作制止。
宽大温热的手掌能够握住她的大部分腿肉,轻而缓地揉捏,动作时手臂偶尔不经意地磨到腿心的软肉和尚未凸起的小肉粒。
苏然被这种若有似无的触碰撩拨得忍不住夹紧小穴,想努力抓住身体的控制权,但腿心仍然开始不受控地湿润,屁股上渐渐有明显的凉意,心里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说不上来具体想要什么,只知道很想、很想。
然而面前这个人,他甚至连一个吻都尚未施予。
唇明明已经贴得那么近、那么近,却始终没有吻上来,似是一定要等到她的回应。
苏然几乎到了临界点,就快忍不住,那种渴望促使她很想咬上去,含住他薄薄的唇瓣。她从没有这么想接吻过。
苏然向来遵从自己的欲望。在发现自己对亲密接触的生理性恶心时,因为确凿感受到那种需求的存在,也知道错的是父母,不是性本身,从而能够非常坦然地寻求一切途径去解决问题。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取悦和满足自己能有什么错呢?
所以她立马就要贴上去,可刚一动作,就被人一手握住后脑勺、一手捏住下颌控制住,低哑的声音伴随着滚烫的气息洒在她脸上,“你还没有回答我。”
女孩子被勾得几乎呜咽着说:“洗干净了……”
龚晏承捏了捏她的脸颊,仔细观察她脸上难耐、折磨又充满渴望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困惑。
迟疑片刻后,才低叹着含住她的唇,模糊道,“乖孩子。”
苏然受不了他的吻法,先是虚虚地贴近,用嘴唇摩蹭两下,然后猛地一口将她含住不放,一寸一寸地吮吸,趁她受不了张嘴喘息时,再轻而易举地将舌尖喂入,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地碾过她口腔中所有的敏感点,再勾住女孩子的舌尖用牙齿轻轻地磨。
整个过程中,他会一直用宽大的手掌捏住她的下颌,一寸一寸地描摹抚弄。
很像某种引诱小动物以便将其猎食的野兽,危险又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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