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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不知有神论者还是无神论者合伙作了一通好的,终于缺水缺氧般地瘫在沙发上面。
楚天野想要摸烟,衣服都被常在峰丢了老远,实在懒得下去寻找,只好放弃。
常在峰歇了一气帮他翻了回来,摸黑给点着了。
楚天野深深吸了一口才叹气说,“在峰,哥这可是耽误你啊!”
“胡说。”常在峰斩钉截铁地道。
楚天野借着烟头上的光线看住他说,“你跟野哥不一样啊?老楚现在咋跳脚哥也看不见他,你却双亲健在,而且还是中队长了,咋对家和组织交代?”
“孝顺爹妈认真工作不就行了?”常在峰不喜欢听,“我都熬了这么多年,野哥,你咋不想想我怎么跟自己交代?”
第章君威难测
没在夜宴上面流连太晚,楚巍不缺睡眠,仍旧心情不好,到了律所之后半点儿笑容没有,语气寒凉地问没敢主动跟他打招呼的秦冬阳,“范晨那边什么情况?”
“女看先回复了,约到了他妈妈。”秦冬阳赶紧答,“下午两点。”
“一点五十集合,”楚巍转身就走,“看守所门口。”
秦冬阳眼瞅这人大步离开,都没敢问他要去哪儿。
张依卓总算见识到了指导律师的阴晴不定,吓得满脸谨慎,“秦哥,楚律这是咋啦?”
秦冬阳缓缓叹了口气,“这才是真正的他,少问多习惯吧!”
毕永吉派了人请楚巍,扑了个空,只好叫过秦冬阳去,指着两份合同说,“这是我帮楚律接的两个案子,你拿回去看着他签,明天赶紧给我。里面都有关系,不好太怠慢了。”
秦冬阳稍微翻翻,指着一份资料惊讶地问,“这案子不是都有律师接了?我在检察院都碰见了呢!”
“得罪了楚律吧?”毕永吉笑着解释,“特地嘱咐我撬过来的。另外那个是他还我的情儿,不太复杂,让你楚律上点儿心啊!”
秦冬阳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这人面上冷静无匹,似乎从不感情用事,其实睚眦必报,立马就给肖非艳报仇。
那俩嘴上没把门的律师估计都不知道祸从何来。
抱着合同回到办公室,秦冬阳又展开另外一份案情资料仔细看,不由蹙眉。
毕永吉说得轻描淡写,其实不是小案子,“斗殴致人死亡”,这种事情看着简单,要想打好也很费神。
张依卓见新来了案子挺振奋的,笑呵呵地说道,“跟着楚律是真不愁见识少啊!”
“他挺累的。”秦冬阳下意识说,“同事们都习惯把他当铁人看,实际上谁的精力都有限,就看知不知道心疼自己。”
楚巍不知道心疼自己,忙了这么多天他也没把事情忙完,不爱在律所待着他就没有什么地方能去,跑回毛坯房里认真研究一通张言案,因为身边没人放心大胆地给瞿梁打了半上午的电话,根本不管人家大法务工作忙不忙,把积攒下的问题痛快咨询一遍,直到饿透腔儿了方才记起早上就没吃饭。
下了订单等外卖的时候他放会儿空,眼睛落在卧室那张大窗户上,不知怎么就记起秦冬阳上次来的时候躲躲闪闪地穿衣服,怕被外面的人看见身体那种样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给楚天野打电话,“找人给我安窗帘吧!天热了,不敢光膀子晃。”
楚天野正在老房子里面擦地,应得十分痛快,“就窗帘吗?还缺不缺别的?”
楚巍想了想说,“那不知道。感觉出来再跟你说。”
“我送你个柜子!”楚勇房子里面家具太多,都是些不上档次的破烂,楚天野嫌堵,存了嫁祸之心,“古董,跟啥装修都不配,但能适合毛坯房。给你装装衣服,省得落灰。”
楚巍也没抗拒,“方便你就搬过来呗!”
之后吃了一份炒面灌了一大份冰美式后才往看守所去,秦冬阳和张依卓站在门口等他。
楚巍瞅都没瞅秦冬阳,单对张依卓说,“了解案情没有。”
“了解了点儿。”张依卓道。
楚巍就没再说,直接办理会见手续。
秦冬阳心想楚律这是真把张依卓当小孩儿哄呢,自己刚到他身边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立刻就遭批评——“了解点儿?秦冬阳你不干脆说辩护点儿呢?打点儿案子?”
倘不小心露出“大概”、“也许”之类的模棱两可,也必要遭劈头盖脸的斥。
秦冬阳到今天也没本事全把自己改好,但也从不怀疑楚巍这是对他负责。
看来张依卓想当楚律助理真没有戏。
范晨母亲就是普通妇人,姿容寻常表情略苦,相貌方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知道怎么会生出范晨那种丑得人神共愤恶得应该天诛地灭的东西来的。
“我儿子怎么样啊?”见到楚巍之后,这个女人立刻就问。
母爱永远深挚,即使儿女罪无可赦。
“暂时还行。”楚巍告诉她说,“长远看不乐观!范晨认罪态度不好,丝毫没有悔改之心,把小女孩的生命当成儿戏!”
“怎么办啊?”当母亲的焦虑无望非常明显,“楚律师您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后面是一大通司空见惯的话,张依卓初入职场,挺有兴趣,秦冬阳整夜都在惦记楚巍没有回复他短信的事,睡眠质量太差,熬到下午人疲倦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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