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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剑魔（第2页）

“好好…活下去……”

“……”

“老婆大人…老婆大人！”】

“她…死在了我的怀里，死在了我最无力保护她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记忆画面依旧在继续播放，暴起的盛玖全身被黑红色的铠甲包裹住，律者武装引发的一连串连锁反应令位于天命总部的不同阵营的所有人葬身爆炸之中。

“在我最为崩溃之际…【崩坏的意志】趁虚而入，主导了我的人格，强烈的悲痛感将我的意志扭曲，让它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唤醒了裁决之律者天生所具有的杀性，操纵了我的身体，如你所见……我害死了所有人，疼我的姬子老师，爱我的学园长…大家……死了，全都死了，是我害死了她们……”

“你知道么？在我干这一切的时候，在我拼命抵抗崩坏意志与藏于我深处的狂性时，我完全清楚我在做什么，但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杀了所有人，是我，毁灭了世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玖】仰头大笑，血泪早已抑制不住地汇聚出一条细线，沿着少年的下颌滴落，沾湿了纯黑的袍子：“你说的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大家，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最大的罪人，从来都是我自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

盛玖艰难地迈腿，来到【盛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盛玖】抬手，正在播放的记忆也随之停下，正好定格在了吞噬了【茧】的分身的终末裁决之律者举起太刀，一刀劈向已经被帝王级崩坏兽完全占据的地球的那一刻：“在夺取到【终焉】的权柄，做完了那些【崩坏意志】希望我做出的事以后，我也夺回了我身体的控制权，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抱她的遗体，然后，我看见了。”

“我看见我的手，沾满了鲜血，我这辈子也无法洗掉的鲜血。”

“……”

“我陪着她，封闭了自己的情感，陪着她在我们的世界守候了129年，直到下一轮新的文明重启为止。”

“我有想过去死，想过这么一了百了，终结我这一生，这样的我，真的有下去见她，有下去见她们的资格吗？”

“这不是你的错…”

【盛玖】内心的真实情感已经完全封闭起来，再度变为之前有些呆板的样子：“谢谢。”

“……”

“在我准备洞穿自己的律者核心的时候，想起了她以前的愿望——”

两个盛玖同时开口，道出了那一句始终贯彻于两人心底的誓言：“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我会变强，变得很强，然后努力把这个世界变成我们所期望的样子。”

“你看，”【盛玖】手掌一动，原本还一片明亮的空间眨眼间便变得漆黑一片，而空间中原本的光芒，正握在少年的掌心：“我现在已经拥有了能够抓住光的实力，可是……”

“我再也没有机会，握住她的手了。”

“虽然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但是，现在的我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那么…”

“我会传承她的意志，用这份力量去帮助更多的世界，这就是…我的赎罪。”

【盛玖】并没有再接着说下去，盛玖也很清楚这是为何，“你们的奥托已经获得了虚数之树的力量，如果以你现在的实力，即使去了也不能改变些什么，你们三个并不是奥托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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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不必着急，这里的时间的流逝速度很缓慢，现在她们两个才刚出发没多久，我们还有时间，你现在需要的，是力量。”

“因果轮回，我并不能大规模地出手干预你的世界，这样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但是，我可以给你力量，一股源自量子之海深处的远古力量。”

“是什么？”

【盛玖】从空间中取出一枚酷似骷髅头的灰白色球形物体：“剑魔，一种盘踞于量子之海深处的生物，我不知道它们的起源是什么，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这些东西会以世界泡为食，是一种极为强大的生物。”

“什么？”

“你可以把它们理解为量子之海淘汰世界泡的一种机制，而我手里的这个，”【盛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是一个吞噬了两个大型世界泡，六个小型世界泡的剑魔的核心，现在处于失活状态，只要接触到至纯量子，就可以与携带者吸附，并且将它的力量与你共享。”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杀了它。”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嗯…剑魔的核心？”

“它不配就这么被我杀掉。”

“我还有个问题，如果这东西算是量子之海的清道夫的话，那它应该和你没什么矛盾吧，为什么要杀了它？”

“……它准备对她所在的世界下手。”

“……”

“所以，只要我融合了剑魔核心，就可以打败奥托？”

“是提高击败他的概率。而且，我也无法为你提供帮助，剑魔，只会为战胜它的人献出它的力量。”

“明白了，那…代价是什么？”

“我不知道。”【盛玖】摇头：“这枚核心里包含了那些被它承载的所有世界泡的生命的恶意，怨念与绝望……我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你用了这东西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但是，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当然，你可以选择现在去迎战奥托，如果是这样你可以立即赶到她的身边，你的力量已经回复至你的核心里只有至纯量子的顶峰，”【盛玖】并没有逼曾经的自己做出选择：“我只是给你更多的选择罢了，而选择权，则在你自己的手中。”

“…你知道我会怎么选的。”

“嗯。”

【盛玖】又掏出了一团蠕动态的量子，盛玖能够感知出这是之前被他所擒住的芬里尔：“我和它刚刚已经聊过了，它会帮你抑制住剑魔本身残留的野性，至于那些绝望与怨念…可能就得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