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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屹听说花容失忆的事后,看花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好奇的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当初可是你害阿骓被变成庶民的啊。”
“李屹!”
江云骓沉声喝止。
他跟李屹说过,他被贬都是自己活该,跟花容没有关系。
李屹撇撇嘴,不以为意,他和花容接触不算太多,只觉得江云骓对女人心太软,总是要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李屹还想说些什么,江云飞开口道:“过去的事早就查清楚了,世子虽然是阿骓的朋友也不能胡乱说话,若是影响了郡主的清誉就不好了。”
李屹不敢在江云飞面前造次,却对他这番言辞有不同的看法:“当年阿骓是在郴州出的事,如今安王又是在郴州遇刺,齐王死得早,但他埋哪儿哪儿就不安生,总归是要警惕些才好。”
不止江云骓和安王,齐王还娶了个继室勾搭太子呢,谁知道他女儿会不会又干出什么糟心事来?
李屹话里话外都是对花容的怀疑。
花容并不生气,反而顺着李屹的话说:“世子的怀疑不无道理,所以我也希望能尽快恢复记忆,让真相大白,不过朝中有那么多巩固大臣,瀚京又有无数像世子这样的青年才俊,若说会因为一个死人而倾覆江山社稷,那只能说明昭陵没有可用之才。”
人死如灯灭,齐王就算在生前布下大局,也该有人能破解才是,李屹窥不破真相只能说明他不堪大用。
李屹一噎,哼了一声说:“郡主虽然失忆,这嘴皮子还很利索呢。”
“我只是失忆,又不是傻了,说几句话总还是会的。”
花容怼得很顺口,江云骓和江云飞都在旁边看着,李屹也不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只能憋着这口气。
吃完饭,花容先回去休息。
她一走,李屹就又开始念叨:“她本来就有嫌疑,阿骓就是在她出现在身边后开始倒霉的,齐王的女儿都失踪那么多年了,偏偏这么巧,越西使臣团要入京她就被找到,现在还无缘无故失忆,你们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的确很巧合,”江云骓开口,看向李屹的眼神极冷,“所以你想对她做什么?”
江云骓的语气很平和,但威胁的意味很明显,李屹要是敢动花容一下,就死定了。
李屹试图向江云飞求助,却发现江云飞的表情更冷。
“我就是这么一说,给大家提供个思路,没说要拿她怎么样,”李屹服了软,又说,“太子心眼儿小,人也疯,根本不配做储君,安王目前看着像是好的,但身体不大好,还有些优柔寡断,要是陛下不小心没了,咱们怎么选啊?”
李屹看不惯太子很久了,他不想太子登基,也不想昭陵大乱,这次愿意千里迢迢来接使臣团进京,也是想先探探江家的口风。
江家世代忠良,又手握重兵,就算昭和帝没有立下遗诏就死了,江家也能轻易的拥立新帝登基。
李屹说完,整个营帐都陷入死寂。
他刚刚这番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都够株连九族了。
李屹不敢和江云飞对视,喝了口茶,硬着头皮继续说:“反正我们李家是不会支持太子的,太子不中用,还有我阿姐生的皇长孙,皇长孙已经七岁了,再悉心教养十来年,就能亲政,我们家的主张是,可以有摄政王,但不能有谋权篡位的贼子。”
永安侯已经搭上了自己长女的幸福,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孩子受苦受难,更不能容忍李家百年的荣辱毁于一旦。
永安侯的做法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如今太子和安王水火不相容,背后明显还有人在从中作梗,只废太子立摄政王,便能杜绝幕后之人计划得逞。
李屹在朝堂上还说不上什么话,说完亦是心虚不已。
若是早知道有这一遭,他一定从小好好用功读书,考取功名,不让阿姐和侄儿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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