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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泽译不死心,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说服:“那兰旻呢?你上个月不是还和她在一块儿过夜?”
言下之意,是对程应锦情感忠诚度的严重质疑。
程应锦听到兰旻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我和她早就结束了,用她来作为理由说服我,没用。”
他的话语间,透着一份决绝与洒脱。
程应锦这种近乎固执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邹泽译,虽然他目前对程应锦无计可施,但他决定另寻他法,比如直接去找虞冉谈一谈。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坐视虞冉与程应锦走到一起,那是一种深深的忧虑与不虞。
疗养院的氛围则截然不同,充满了宁静与淡淡的忧伤。
虞冉守在外婆的病床旁,目光紧随着护士完成注射营养液的过程。
当护士离开后,虞冉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内心满是无助与担忧。
正当她转身欲关上病房门时,视线突然与门外的薛砚辞相交。
那一刻,虞冉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她愕然地看着这个本应远在江南的男人,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尽管她隐约从程应锦的电话中得知薛砚辞的行程,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
薛砚辞没有过多寒暄,径直绕过虞冉,步入病房。
他走到卧室门口,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是熟睡的老人,他没有进一步打扰,只是安静地站了一会儿。
转身面对虞冉,薛砚辞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关切:“还没醒吗?”
这简单的问候,让虞冉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早上稍微清醒了一会,但很快又睡过去了。”
虞冉深吸一口气,仿佛是给自己勇气,随后缓缓吐露了医生的忠告,“医生说,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薛砚辞的步履沉稳,一步步走向虞冉。
“她年纪大了,总有这么一天。”
他的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哀愁,却也透露出一种接受现实的平静。
随后,他关心地询问:“后来的事,应锦都处理妥当了吧?”
虞冉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感激:“多亏有程医生帮忙,真是万幸。”
薛砚辞闻言,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应了一声,表情依旧显得波澜不惊,那是一种让人安心的镇定。
虞冉因为外婆的病情,心中有些失落,她并未过多关注薛砚辞细微的表情变化。
然而,刚刚薛砚辞提及程应锦时,语气里的平常让她觉得,或许他对这一切真的释怀了。
为了打破这份沉重,虞冉提议:“你先坐,我去给你拿瓶水来。”
她边说边走向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瓶水递给薛砚辞,自己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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