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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听到回答一愣,回头看向老爸,嘴上“哦哦”了两声,也没有继续发问。她以为没有问对人,继续往村里走去。
一路上又碰到几个老百姓,老妈见人就打听神婆住在哪里,这几个人都用奇怪眼神看着老妈,也都摇头说不知道。
老妈都被搞糊涂了,她扭头问老爸:这里是不是飞燕村啊?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他们怎么都不认识神婆?
老爸无奈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
大姐说道:会不会他们村里的人对神婆的称呼有忌讳,他们不叫她神婆啊?
老妈疑惑地说:不叫神婆,那叫什么啊?叫仙婆?
大姐有些后悔地说道:当时只听他们神婆神婆的叫了,都没有问过她到底姓什么。
老爸没有参与他们关于称呼的讨论,只是回过头,看着我们的身后。
那个农妇一直远远地跟着我们,手里举着旱烟枪。烟枪里的烟就没有停过,一会儿抽一口,一会儿抽一口。
老爸说道:我想她应该知道吧。
农妇远远地望着我们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一味地抽着烟。
我们也没有动,问了一圈也没人告诉我们神婆在哪儿,可能就是因为她一直跟着我们。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突然农妇把烟枪在脚上一阵敲打,然后朝我们招了招手,转身就走。
老妈连忙说道:快快快,跟上她!
农妇走得不紧不慢,我们也不敢跟的太近。农妇走进了一个小院子,直接进了屋。我们连忙加快了脚步,生怕农妇把门锁了。
一进屋,里面光线昏暗,正门对着贴了一张老年画,不知道画的什么神仙,被烟火熏的发黑了。跟前一张香桌,摆着香炉火烛,却也像是很久没有香火气息了。
屋子里摆着几把小凳子,一边搭了一张方桌。农妇坐在桌边,又掏出一把旱烟丝,把烟点燃了,抽了起来。
我们规规矩矩地站在屋里,就像一帮小学生等老师训话,静静地看着她抽烟。
等了一会儿,老爸实在忍不住了,张嘴问道:请问……
农妇吐了一口烟,一下打断老爸的话,说道:你就不用看了,你又不信,看了也没用。你扛过枪,坐中央,虽有家,入女方,弟兄散,无指望。虽无大富大贵,也不缺碎银几两,稳着就行了。
老爸张着嘴半天没有发声,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才恢复正常。
老妈倒是在认真地品味着农妇刚才说的话。
农妇又抽了几口烟,才说道:今天可以看一个,看谁?
老妈和大姐对望了一眼,说道:还是看肆儿吧!
农妇看了我一眼,起身走进了里屋,好像在翻腾什么。等了一会儿,农妇出来了,拿了一包线香,两包锡箔纸,然后“咚”地一下扔在桌上,腾起一团灰尘。
农妇非常干脆地说道:香火钱,10块!
我看了一下,香和纸都是陈旧包装,上面还有灰尘,好像是在柜子里翻出来的陈货。
我心里想道:好像传闻是真的。
老妈赶紧掏了10块钱递给农妇,农妇没有接,而是朝香桌努了努嘴,老妈仔细一看,香桌上摆着一个空竹筒,连忙走过去把钱放进了竹筒。
看着老妈把钱放进竹筒,农妇一屁股又坐在凳子上,抽了一口旱烟,对我说道:好了,大奶等着你呢,拿着香火进去吧。
我一愣,大奶?进去?不是她给我看吗?难道她不是神婆吗?
老爸老妈大姐都是一脸惊讶。
农妇催促道:快点,时间不多!
老妈拉着我就准备往里屋走,农妇阻止了她。她说道:他一个人进去就行,其他人就不要进去了。
我慢吞吞走进了里屋,里面开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房顶上几片玻璃瓦,照射了些阳光进来,勉强能看清屋内的摆设。
屋里只有一张床,床边叠放着几个木箱子。
怎么没人呢?我四下打量着,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走近一点。
我这才发现,床上原来躺了一个瘦弱的老人,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看样子卧床已久。
老人说道:香火放下!走近点!
我老老实实走上前,把香火放在床上,老人伸着枯瘦的手,一把拿了过去,放在了枕边。躺在床上,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嘴里不停嘀咕着什么。
半晌过后,老人说道:送你三句话,各自要记牢。姻缘天注定,万事不强求。命里自有偏财运,千金散尽还复来。半仙保你前半生,天命之后似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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